【奶奶】

今天早上,奶奶出现在我梦里了。直到晚上,我静下心来慢慢回忆。

这几天醒的很早。早到可以睡个回笼觉。奶奶就是清晨出现在我梦里。

她开一辆车,开的很快,快的车门都没有合住。那车在草地上颠簸,快到疯狂了。这不是奶奶。奶奶是朴实的人。她言辞和行动都是朴实的,从不夸张和戏剧化。奶奶也从未拥有过一辆车。

那辆车经过了好几家地图店。地图店的布局好像修车店。但地图像衣服,一张张挂在墙上。我看到地图了。我说,奶奶,下来吧,我想看。奶奶猛的刹车。我下车往回走。

这段经历倒是有迹可循。我最近整理地图。我爱地图,也爱在世界各地旅行。可是奶奶却没看到我的行旅岁月与文字。她在我工作不到半年就去世了。奶奶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其它国家。妈妈说,奶奶甚至没有看过海。

小时候,材料保护研究所——这个科研机构的院子,就是我小时候最美的花园。我常常把它和世界地图对应。院子中心是一口池塘,像太平洋一样,在阳光下像泛着蓝色的珍珠。院子转角有高高的桂花树,整个夏天发出甜香。院子深处的花坛是对称的。再往里走,有个老楼,走几节台阶,有个小房间。这个医疗室,奶奶工作了半辈子。

奶奶是医生。那个年代少有的大学生。但那个年代的人,拥有的物质少的可怜,却好像一点也不求回报。医疗室的场景记忆很模糊了。地板涂上棕红色的油漆,油漆剥落了,地缝大的筷子会掉下去。注射器的盒子是铝做的,那灰白色的椭圆型铝盒再也没见过。阳光射过来的地方灰尘飞舞。院子有一种柔软的藤蔓植物,奶奶说,这叫“五爪金龙”,可以做草药。我还喜欢掐一种小而软、带着几个尖尖的浅绿色松果,奶奶说,这也是一种药。

医务室被奶奶一点点组建起来。从她一个人,到好几个人,到后来可以给所里大几百号人看病。后来不知不觉的,我家也变成了“医务室”。奶奶腾出一个房间,放了各种药,有时候遇到经济条件不好的病人,奶奶就把药送给他们——尽管奶奶自己退休金也不多。

奶奶心好,舍不得丢“破烂”,总觉得阳台上好多“破烂”啊。奶奶还是觉得,依然有更困难的人,要把东西送给他们。

慢慢的,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求助奶奶。很晚时候打电话到家里,奶奶总是耐心的解答。奶奶为家操劳很多。想想自己很不懂事,没有为她分担一些。奶奶对我,简直是太爱了,回想起来,甚至是溺爱。

我不知道这个梦为什么忽然出现。梦总是没有逻辑的,没有道理的。但我又觉得,好像这个梦代表了一些没有实现的希冀。我常和妈妈说,奶奶的时代哪怕再晚十年就好了。她不用做那么多事,现在有那么多外卖和家政服务,钱就可以解决。她那怕再等我一年就好了,我可以带她去世界上很多地方,即使她不能走远,也可以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去度假。

可能这个梦,在曲曲折折的讲这个故事吧。我们开车旅行,地图代表世界,而无边的草原,是操劳一生中,那么一瞬属于自己的、全然轻松的时光。

老一辈的人真的无欲无求吗?我不知道。但老一辈的人,牺牲太大、遗憾太多了。

还有件小事,但被我记得了。是聊天忽然讲到“重男轻女问题”,我说,我整个大家族都没有一丝丝重男轻女啊。有人忽然说:“可是我不大相信。”我很惊讶,我还和朋友讨论,朋友说:“我也很吃惊,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奶奶和她那一辈人的一切,给了我一个特别美好温暖的童年。我家不完美,但给予的爱太多了。我无数次的为童年的幸福而感激。每次回忆童年,像电影里的柔光镜头。美好的食物,回家时抬头看看家的喜悦,蝴蝶、花朵和玩伴,还有奶奶的身影。它像特别温暖的光,始终温润着往后的岁月。

奶奶是九年前忽然去世的。童年可以特别特别漫长,直到随着老人的离去而结束。

奶奶去世前一个夜晚,我画了一幅画,《猎户座与飞翔》。第二天早上六点,接到爸爸电话,告诉我奶奶去世的消息。我晚上才想到,把九年前那幅画翻出来,看到日期:11.21(凌晨),惊讶的发现正是今天清早。也就是九年前奶奶离开,九年后的同一天,就在同一个时辰,她在我的梦里重现。

我无法解释这种巧合。这么多年,梦到她次数很少。但真真正正的,九年前和九年后,确实是毫厘不差的同一时刻。人生是不是有某种非线性的时间、某种非三维的空间、某种非物质的联系、某种非物理的宇宙,凭借感情、凭借回忆,把人和人联系起来?生命和生命是不是可以超越生物体,就像心灵和心灵可以跨越认识的时空?是不是在另一个时空中,爱可以填海,也可以移山,也能用它的广阔、它的饱满、它的温暖和真挚,穿越我们渺小有限的此生?是不是在人的精神面前,我们的生命像尘埃,而生死像人性的情感在星河中搅动,缘分不是聚散分离,而是永恒的情感和意识的时间永恒的搅动?

“相思始觉海非深。”你曾经在我生命里出现,因此就永远在我生命里。

你的爱存在。尽管你在我生命里离开。但你因此而始终,变成了我永远的一种存在。

(文、画 by Mercurio Dong. 画是九年前的《猎户座与飞翔》)

#Choya的喵生日常#脱圈第一天,太开心啦~ 奔跑着,跳跃着,就差欢呼着了,小家伙在全屋以最快的速度上窜下跳,好久没有这般自由飞翔的感觉啦哈哈哈哈,然后就是各种躲猫猫,之前带着圈钻不到空子现在挨个给它钻一遍,让我满屋找;)吃东西也是狂吃狂吃要一口气把碗里的饭吃光光,把脸埋进饭盆的感觉太爽了哈哈哈…
你个小憨憨,休想偷看我[二哈] https://t.cn/AidtWCxv

#铜仁身边事#

从今天起做健康的自己。

从今天起做健康的自己!快走慢跑,练瑜伽。

从今天起关心心灵和身体。

我用双手捧起快乐,面想太阳,灿若晨曦。

从今天起,做健康的自己!

我要坚持锻炼,

我要健康饮食,

我要主动休息,

我要有个健康的身体,

我要有个飞翔的心灵,

我要沐浴着阳关和月华,

我要面向太阳,灿若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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