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超话]# 【西湖寻梦人——大明遗民张岱的西湖情结】
《西湖梦寻》描绘了西湖山水风光,再现了江南风土人情,重温了西湖历史典故,让人如临其境,心驰神往——然而这并不是真实的西湖,而是张岱梦中的西湖。梦中西湖的意境是美丽的,但其传达的却是张岱挥之不去的痛楚。其寓意在于:以梦中西湖的美景盛景和内心不可言传的苦痛,传达其对故乡的追怀。因此,《西湖梦寻》在本质上抒发的是那个特定时代人们的家国情怀,具有独特的历史和人文价值。
张岱前半生见证了西湖的繁盛与江南的繁荣。甲申之变后,明亡清兴,时值天命之年的张岱因不愿与清朝统治者为伍而隐居山林。当 28 年后重返西湖时,他发现西湖早已不是记忆中的美丽模样。因此,张岱遂将国破家亡之痛,旧朝名士之志,悉数注于笔端。《西湖梦寻》就是这样一部以慰现世之思,以留后世追忆的作品。张岱假借梦中西湖的盛景,集中表达了对西湖的片片情思和故国的深深追忆,西湖情结由此凝结成为张岱心驰神往痴醉沉迷的精神家园。
一、张岱西湖情结的文化旨趣
(一)幽静灵动的自然山水
《西湖梦寻》记录西湖美景,描写细腻,情真意切。《南高峰》描写了湖水汹涌,舟楫在茂密幽深的丛林里若隐若现,山峦怪石巧若鬼斧神工的景象。《龙井》描写了龙井茶村边九溪十八涧的悠然闲适,泉水涓涓于其中,溪水随意洒脱之状犹如被世人弃存于茂密的草丛间。张岱对西湖的欣赏与品读,具有独特的眼光与见解。《明圣二湖》中,他将西湖比作曲中名妓,言其“人人得而媟亵,故人人得而艳羡。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颇有一种为西湖鸣不平之意。面对贾似道在西湖建立奢华庄园,孙东瀛斥金在西湖重修旧景,他感叹道:“西湖之性情,西湖之风味,实有未曾梦见者在也。世间措大,何得易言游湖。”
张岱钟情于西湖自然风光的幽静灵动。他梦中西湖的山水褪尽了浮华,显得雅致而幽静。《玉泉寺》言:“祠前有池亩许,泉白如玉,望澄清明,渊无潜甲。”语句简短,却写活了许愿池泉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美景,使玉泉寺平添了一份悠然旨趣。
张岱将西湖看成一个整体,其间的任何一处微小景观,都是构成西湖的血液与四肢。《飞来峰》言山脊“如西子以花艳之肤,莹白之体,刺作池台鸟兽,乃以黔黑涂之也”他不写飞来峰山峰之挺拔俊俏,而说它们就像是西湖用自己洁白如玉的身躯化身而成,把飞来峰看作西湖的一部分,使得西湖与其周边的山水相得益彰。可见,可见,张岱是将西湖看作有脉搏有感情的血肉之躯,西湖景致就像张岱情感世界中的一个又一个片段,缺一不可。与此同时,张岱梦中的西湖又于幽静中透出灵动与纯美。经过社会动荡和岁月沉淀,梦中西湖幻化成为了张岱心中的一块净土,澄澈安宁。
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 年 11 月《冷泉亭》云:“深山清寂,皓月空明,枕石漱流,卧醒花影。……余谓西湖幽赏,无过东坡。”这正好说明,张岱之所以选择在秋冬之季、月夜之时、雨雪之中游览幽静的西湖,是因为他深深懂得,只有这时的西湖才人阑俱寂,别具情调。梦中西湖于幽静之中透露出的这种空灵纯美,恰恰折射出了张岱潜藏于心的避世态度与精神旨趣。
(二)雅静别致的建筑景观
《西湖梦寻》广泛涉猎了西湖的坛庙祠堂、古典园林、亭台楼阁。历经千百年演进,西湖融合了中国儒道文化和佛教文化,保有大量庙宇寺院。《西湖梦寻》详实介绍了灵隐寺、昭庆寺、法相寺、飞来峰、保俶塔、雷峰塔、关王庙、净慈寺等诸多建筑。对于西湖的每一处坛庙祠堂,《西湖梦寻》都详细介绍其名称由来、地理位置,描绘其现存状况,追溯其历史渊源,点出其奇闻趣事,并佐以名人雅士留下的诗词书画,从而使这些庙宇生出一番新的文化意境。张岱不仅痴迷寺庙,也倾慕园林。西湖园林就像是凝固的音乐,奏响着西湖建筑的乐章。《西湖梦寻》通过记述梦中明朝建筑特有的风格,映衬出当时臣民安居乐业的景象。比如,莲花峰林麓深处的青莲山房,虽然只是由竹篱石屑堆砌而成的小茅舍,但却“台榭之美,冠绝一时”。张岱称赞其布局构思之巧妙曰:“一室之中,宛转曲折,环绕盘旋,不能即出。主人于此精思巧构,大类迷楼。”
张岱称赞苏公堤选址之妙,让人得以身处西湖十里菡萏之中。他盛赞柳州亭 “高柳长堤,楼船画舫,会 合亭前,雁次 相缀”。
张岱梦中的园林、亭台、楼阁也同样雅静清幽。这正是他清高孤洁,躲避世俗心态的写照。在《西溪》中,他坦露自己的心态:“余谓西湖真江南锦绣之地,入其中者,目厌绮丽,耳厌笙歌,欲寻深溪盘谷,可 以 避 世 如 桃 源、菊 水 者,当 以 西 溪 为最。”他陶醉于十锦塘断桥残雪“行至其下,枝叶扶苏,漏下月光,碎如残雪。”的寂静,赞赏玉莲亭“寓西湖者,欲避嚣杂,莫于此地为宜。园中有楼,倚窗南望,沙际水明,常见浴凫数百,出没波心,此景幽绝”梦中西湖山水与园林、建筑与人文相映成趣、淡雅幽绝的景象,正是他经历了喧闹动荡之后,所追寻的宁静归宿与精神圣地。
（图为民国初西湖梦寻书影）
《西湖梦寻》描绘了西湖山水风光,再现了江南风土人情,重温了西湖历史典故,让人如临其境,心驰神往——然而这并不是真实的西湖,而是张岱梦中的西湖。梦中西湖的意境是美丽的,但其传达的却是张岱挥之不去的痛楚。其寓意在于:以梦中西湖的美景盛景和内心不可言传的苦痛,传达其对故乡的追怀。因此,《西湖梦寻》在本质上抒发的是那个特定时代人们的家国情怀,具有独特的历史和人文价值。
张岱前半生见证了西湖的繁盛与江南的繁荣。甲申之变后,明亡清兴,时值天命之年的张岱因不愿与清朝统治者为伍而隐居山林。当 28 年后重返西湖时,他发现西湖早已不是记忆中的美丽模样。因此,张岱遂将国破家亡之痛,旧朝名士之志,悉数注于笔端。《西湖梦寻》就是这样一部以慰现世之思,以留后世追忆的作品。张岱假借梦中西湖的盛景,集中表达了对西湖的片片情思和故国的深深追忆,西湖情结由此凝结成为张岱心驰神往痴醉沉迷的精神家园。
一、张岱西湖情结的文化旨趣
(一)幽静灵动的自然山水
《西湖梦寻》记录西湖美景,描写细腻,情真意切。《南高峰》描写了湖水汹涌,舟楫在茂密幽深的丛林里若隐若现,山峦怪石巧若鬼斧神工的景象。《龙井》描写了龙井茶村边九溪十八涧的悠然闲适,泉水涓涓于其中,溪水随意洒脱之状犹如被世人弃存于茂密的草丛间。张岱对西湖的欣赏与品读,具有独特的眼光与见解。《明圣二湖》中,他将西湖比作曲中名妓,言其“人人得而媟亵,故人人得而艳羡。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颇有一种为西湖鸣不平之意。面对贾似道在西湖建立奢华庄园,孙东瀛斥金在西湖重修旧景,他感叹道:“西湖之性情,西湖之风味,实有未曾梦见者在也。世间措大,何得易言游湖。”
张岱钟情于西湖自然风光的幽静灵动。他梦中西湖的山水褪尽了浮华,显得雅致而幽静。《玉泉寺》言:“祠前有池亩许,泉白如玉,望澄清明,渊无潜甲。”语句简短,却写活了许愿池泉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美景,使玉泉寺平添了一份悠然旨趣。
张岱将西湖看成一个整体,其间的任何一处微小景观,都是构成西湖的血液与四肢。《飞来峰》言山脊“如西子以花艳之肤,莹白之体,刺作池台鸟兽,乃以黔黑涂之也”他不写飞来峰山峰之挺拔俊俏,而说它们就像是西湖用自己洁白如玉的身躯化身而成,把飞来峰看作西湖的一部分,使得西湖与其周边的山水相得益彰。可见,可见,张岱是将西湖看作有脉搏有感情的血肉之躯,西湖景致就像张岱情感世界中的一个又一个片段,缺一不可。与此同时,张岱梦中的西湖又于幽静中透出灵动与纯美。经过社会动荡和岁月沉淀,梦中西湖幻化成为了张岱心中的一块净土,澄澈安宁。
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 年 11 月《冷泉亭》云:“深山清寂,皓月空明,枕石漱流,卧醒花影。……余谓西湖幽赏,无过东坡。”这正好说明,张岱之所以选择在秋冬之季、月夜之时、雨雪之中游览幽静的西湖,是因为他深深懂得,只有这时的西湖才人阑俱寂,别具情调。梦中西湖于幽静之中透露出的这种空灵纯美,恰恰折射出了张岱潜藏于心的避世态度与精神旨趣。
(二)雅静别致的建筑景观
《西湖梦寻》广泛涉猎了西湖的坛庙祠堂、古典园林、亭台楼阁。历经千百年演进,西湖融合了中国儒道文化和佛教文化,保有大量庙宇寺院。《西湖梦寻》详实介绍了灵隐寺、昭庆寺、法相寺、飞来峰、保俶塔、雷峰塔、关王庙、净慈寺等诸多建筑。对于西湖的每一处坛庙祠堂,《西湖梦寻》都详细介绍其名称由来、地理位置,描绘其现存状况,追溯其历史渊源,点出其奇闻趣事,并佐以名人雅士留下的诗词书画,从而使这些庙宇生出一番新的文化意境。张岱不仅痴迷寺庙,也倾慕园林。西湖园林就像是凝固的音乐,奏响着西湖建筑的乐章。《西湖梦寻》通过记述梦中明朝建筑特有的风格,映衬出当时臣民安居乐业的景象。比如,莲花峰林麓深处的青莲山房,虽然只是由竹篱石屑堆砌而成的小茅舍,但却“台榭之美,冠绝一时”。张岱称赞其布局构思之巧妙曰:“一室之中,宛转曲折,环绕盘旋,不能即出。主人于此精思巧构,大类迷楼。”
张岱称赞苏公堤选址之妙,让人得以身处西湖十里菡萏之中。他盛赞柳州亭 “高柳长堤,楼船画舫,会 合亭前,雁次 相缀”。
张岱梦中的园林、亭台、楼阁也同样雅静清幽。这正是他清高孤洁,躲避世俗心态的写照。在《西溪》中,他坦露自己的心态:“余谓西湖真江南锦绣之地,入其中者,目厌绮丽,耳厌笙歌,欲寻深溪盘谷,可 以 避 世 如 桃 源、菊 水 者,当 以 西 溪 为最。”他陶醉于十锦塘断桥残雪“行至其下,枝叶扶苏,漏下月光,碎如残雪。”的寂静,赞赏玉莲亭“寓西湖者,欲避嚣杂,莫于此地为宜。园中有楼,倚窗南望,沙际水明,常见浴凫数百,出没波心,此景幽绝”梦中西湖山水与园林、建筑与人文相映成趣、淡雅幽绝的景象,正是他经历了喧闹动荡之后,所追寻的宁静归宿与精神圣地。
（图为民国初西湖梦寻书影）
2018.9.8 多云
开学前再看一眼横沙黄昏的天空，仍是说不尽的闲适惬意的美。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仿佛外界一切干扰都与这里无关，生活在岛上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隐居避世一般，不去想前路茫茫。
然而时间还是大摇大摆地溜走了，我终究迎来了大四，成了大一新生眼中的学姐，就如我作为新生时看那时大四的学长学姐一样。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怀揣着好奇和期待第一次踏入上政校园的情景模糊而深刻。转眼间，已然尝遍了旷课、装病、熬夜通宵、期末赛高考等各种滋味的大学时光，回忆起来，那么纷繁精彩。
自大三下起，大家都开始思考起了前途问题。大多同学看清形势，于是少有人选择这个专业继续走下去的。考研的考研，法考的法考，身边的朋友考公的考公，出国的出国。而我，思虑再三还是服从家里的安排，安稳而实惠，哈哈。
然而所谓家里的安排，只是父母尽己所能地为我创造机会，最终要通过重重考验，还是得靠自己。说来奇怪，曾经倔强地说绝不考教资，想通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甚至在渐渐坚定想法之后，这条路也走得壮志满满。考完教资再回想起这段心路历程的转变，我想大概也要归因于曾经遇到的几位老师，她们让我对师生关系有了新的认识和期待，对这个职业产生了更多的向往，期待自己也能在这份职业中成为更好的自己、留下闪光的印记，无论这些印记是自己创造的、还是他人留下的。
唔，似乎想的长远了些。收回遐想，那现在我该考虑的是什么呢......应该是开学以后把该看的书仔仔细细看了，是尽全力把剩下的重要考试过了，是在大学即将结束的这一年认认真真泡在图书馆，是不断完善自己，是去追寻、去热爱、去圆满。看似官方，却是我实实在在要做的事。
大四是新的起点，是在旧地踏上一段新的征程，但愿也能收获一个全新的自己。
开学前再看一眼横沙黄昏的天空，仍是说不尽的闲适惬意的美。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仿佛外界一切干扰都与这里无关，生活在岛上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地隐居避世一般，不去想前路茫茫。
然而时间还是大摇大摆地溜走了，我终究迎来了大四，成了大一新生眼中的学姐，就如我作为新生时看那时大四的学长学姐一样。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怀揣着好奇和期待第一次踏入上政校园的情景模糊而深刻。转眼间，已然尝遍了旷课、装病、熬夜通宵、期末赛高考等各种滋味的大学时光，回忆起来，那么纷繁精彩。
自大三下起，大家都开始思考起了前途问题。大多同学看清形势，于是少有人选择这个专业继续走下去的。考研的考研，法考的法考，身边的朋友考公的考公，出国的出国。而我，思虑再三还是服从家里的安排，安稳而实惠，哈哈。
然而所谓家里的安排，只是父母尽己所能地为我创造机会，最终要通过重重考验，还是得靠自己。说来奇怪，曾经倔强地说绝不考教资，想通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甚至在渐渐坚定想法之后，这条路也走得壮志满满。考完教资再回想起这段心路历程的转变，我想大概也要归因于曾经遇到的几位老师，她们让我对师生关系有了新的认识和期待，对这个职业产生了更多的向往，期待自己也能在这份职业中成为更好的自己、留下闪光的印记，无论这些印记是自己创造的、还是他人留下的。
唔，似乎想的长远了些。收回遐想，那现在我该考虑的是什么呢......应该是开学以后把该看的书仔仔细细看了，是尽全力把剩下的重要考试过了，是在大学即将结束的这一年认认真真泡在图书馆，是不断完善自己，是去追寻、去热爱、去圆满。看似官方，却是我实实在在要做的事。
大四是新的起点，是在旧地踏上一段新的征程，但愿也能收获一个全新的自己。
人生天地间，
忽如远行客。
我们每个人都是苍茫世海里的一粒沙，把仓促而短暂的生命过得称心，也是一种境界。
这一点陶渊明深有感悟，告别官场后，他在隐居时曾写下《杂诗》：
人生无根蒂，
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
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
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
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
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
岁月不待人。
——敬往事一杯酒，愿岁月不回头，半因半果，半苦半乐，这就是人生。
…… https://t.cn/R2WiQ4m
忽如远行客。
我们每个人都是苍茫世海里的一粒沙，把仓促而短暂的生命过得称心，也是一种境界。
这一点陶渊明深有感悟，告别官场后，他在隐居时曾写下《杂诗》：
人生无根蒂，
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
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
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
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重来，
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
岁月不待人。
——敬往事一杯酒，愿岁月不回头，半因半果，半苦半乐，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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