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扶拖拉机

2022年春节回家，去柴房拿柴时，发现里面空了很多，父亲说是母亲把拖拉机机和打谷机卖给收废品的了，一共200块钱。语气里还带着些埋怨，嘟哝着说卖了可惜了，留着给家宝家豪当古董看也好。我理解父亲的心情，这台拖拉机是他年轻时辛勤劳作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承载着我们家几十年务农生活的记忆。自2014年责任田被征收后，拖拉机便搁置到这间柴房里，年久失修，如今它也慢慢变成一堆废铁了。受电视剧《人世间》的影响，我也有将过去家里种田、种菜和织笠的生活记下来的想法。那就从耙田机开始吧！

据奶奶讲，耙田机购于1986年。在这之前都是靠人力锄田和耙田。家里的水田加起来约3亩。锄田还可以接受，但用人力耙田，强度就非常大了，于是便商量买一台小型的手扶拖拉机，1300块左右。耙田机就这样开始成为我们家里的一员。

春耕的时候最喜欢跟着父亲去犁田。看着铁犁把一揪揪的黑土翻转过来，鼻腔里充满植物根茎和新翻泥土的气息。有时候下濛濛细雨，那个场景很像汤世杰写高黎贡山的《一幅烟雨牛鹜图》。等把田的边边角角犁完，开始犁田的中间，这时候比较平稳了，我和弟弟便轮流坐在拖拉机的架子上，现在看来那是难得的亲子时光。后来再长大一点，父亲也让我们开拖拉机，刚接手的时候，手震得发麻，需要极力控制着方向才能慢慢走上正轨。而开了一两圈后，我和弟弟嫌一档太慢，不过瘾，便趁父亲回家抽烟时，拉起离合，挂上二档，速度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时需要快步小跑才能跟上拖拉机的节奏。父亲出来后在路上大声喊我们换回来，而我们开了一段，也累得不行，只好把挡位换回来。用我和弟弟的话，“还是像个蜗牛一样慢吞吞的走好点”。

犁好田，翻晒半个月，到了春分，下几场春雨，田里灌满了水，这时候便开始耙田了，耙田很讲究技术，而且泥浆很深，体力消耗大，一般我们就不能参与了。我和弟弟便提一个浆桶，跟在拖推机后面，捡因灌水而纷纷爬出来的“爬狗虫”，拿回家油炸或直接用火烧来吃。粑田也会惊起很多小昆虫，吸引来一大群蜻蜓和燕子在上面飞来飞去觅食。田野里各家各户都忙碌起来，远远望去，白花花的一大片水田，四处散落着俯身插秧的农人，田埂上挑着秧苗急匆匆而过的身影，俨然一幅繁忙的春耕图。陆游写的“村南村北鹁鸪声，水刺新秧漫道平”，大约就是这个场景。

耙完一个田，就要跨过田梗到另外一个田去。有时候坡度太高，拖拉机往往会打滑，这时候就要垫上石头，稻草，实在还不行，还需要乡亲们帮忙，用力拉出来。一些不规则的小田，村里人请不到大型拖拉机，就会喊父亲帮忙，父亲总是义不容辞。耙完后象征收几块钱油费，也不谈什么多的报酬。

耙田回来，父亲会给2块钱叫我和弟弟上街帮他打两斤散装的烧酒。记得当时烧酒是7毛钱一斤，这样还剩下6毛钱可以买零食。所以我和弟弟是非常乐意的。

发动拖拉机也是一件乐事。那时还是手摇式，没有电子打火。先用左手把减压手柄按至减压位置，再用右手使劲摇转曲轴旋转，当转速达到一定程度，迅速松开减压手柄，再顺势摇两下，柴油机就能点火了。“砰砰”的轰鸣声甚是悦耳。每次听说要下田，我和弟弟就争相去拿转摇去把拖拉机摇响，还煞有其事地调节油门，不让它熄火。有时候也有危险性，柴油机摇响了，摇把却没拿出来，它便随着发动机疯狂地转动，随着时都可能甩出来，吓得我们回处逃窜。这时候父亲闻讯赶来，把油门降低，发动机慢慢地停下来，再将摇把取出。

最开始买的拖拉机是3匹马力，风冷。它的优点是轻巧，而缺点也很明显，马力太小，经常会陷在泥浆深的地方不能动弹；散热效果差，天气严热特别是夏天不能连续工作。在我读小学四五年级时，父亲将前面的发动机换成一个六匹的水冷柴油机，我和弟弟都非常高兴。记得那天下午放学回来就看到新的柴油机在门口轰鸣，说是要磨合，另外将轮子的叶片也换了，这样在水田里就不容易打滑。我们又盼望着它早日下田，终于等到下田了，好家伙，力气是大得多，很多原来的耙田机完成不了的动作，它轻轻松松就做到了。水箱的水变成蒸汽，热气腾腾地升起来，加上强劲的柴油机轰鸣声，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感。

六虱塘我们有两个小田，其中有一个有陷阱，另一个泥浆也比较深，所以一般都不开拖拉机进去耙田。有时候我们叫苦连天的，父亲实在奈不住纠缠，也偶尔开进去过一次，但往往都会后悔，耙田机经常深陷其中无法动弹，弄了半天才勉强起来----跟我们用锄头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开耙田机去，我和弟弟便可以去山脚下的小溪玩水，那里的水清澈透凉，而且全是黄沙，踩上去软软的，拿个箕箕在草丛里捞小鱼和小虾，可以玩上大半天。

有一年8月份最炎热的时候，父亲帮村里的人犁田时病倒了，后经住院检查是尿结石。那一季是外公把他家的牛牵上来，帮我们来犁田，完成第二季的插秧。

平时拿来给耙田机遮阳挡雨的是爷爷买的一件棕黑色的蓑衣，很像“孤舟蓑笠翁”里那样，有很长年份了。每一季种完田后，父亲会把拖拉机开入大门口旁边，再用厚厚的麻袋覆盖两个轮子的叶片，以免小孩不小心碰到。（完）

今天晚上和朋友约好去唱k，结果差点没赶上末班车 还好跑得快，想到最后十秒飞身跳进车厢内的英姿，“我”也忍不住自得的扬起下巴。
只不过，走着走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我”歪了歪头费力的思考着，不小心多喝了两听软饮料，虽然不至于醉倒但头总感觉晕乎乎的。前方突然漫起一层薄雾，“我”眯起眼睛仔细分辨了方向。
“奇怪，今天这个十字路口怎么这么快就走到了。”喃喃嘟囔着，“我”顺着以往的方向慢悠悠的向前走着，突然脚下的柏油路变成了看起来有点年头的青石砖，“我”轻快的跳到石砖中央，准确的避开了砖缝：“好耶！xx选手完成了满分跳跃。”
“我”刚刚把手放下，就发现了不对，薄雾在我完全踩上青石砖的瞬间消散，前方的小道幽长曲回，隐隐能看到尽头矗立着红色的柱子。
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试探性的沿着小路向前，没有了“我”哼唱的声音，皮鞋踩在青砖上的声音大得令人心惊，明明已经过了立春“我”却生生打了个寒颤。走到小道尽头了，前面是一排石阶，“我”有些紧张，抱着书包抬起头，却发现刚刚看到的红色柱子原来是稻荷神社的鸟居。
“什么嘛，原来刚刚转错方向了啊。”
稻荷神社离“我”家很近，刚刚走过的十字路口，向右转弯后再左转就是“我”家，向左转弯再直走则是稻荷神的鸟居，“我”挠了挠头，直起身子把包搭在肩头，准备原路返回：“唉，这下子要超过门禁时间了呀。”
正在“我”准备转身的那一刻，突然闻到了一种极其馥郁的香气，比银座专柜新推出的周年限定还好闻，这是一种让人闻到就会想起稻田、阳光和成熟果实的香气，“我”使劲的嗅着味道，慢慢的，随着味道的逐渐变浓，鸟居深处传来青白色的光。
“我”有些好奇，但当光线靠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弓起身子蹲在台阶下，最先看到的是毛绒绒的赤金色皮毛和素色和服的下摆，白色的和服下摆印了一片金色的花纹，隔得太远看不太清楚，“我”慢慢仰起脖子向上看，那赤金色的皮毛竟然是一对狐狸。他们上半身立起，嘴里还叼着灯笼，里面浮动着青白色的火焰。和服的主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束在身后，脸上带着一块白色的狐狸面具，周身都散发着荧荧的白光。
“我”一开始看到站着的狐狸时几乎惊叫出声，好在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更快一步，双手死死的捂住口鼻唯恐泄露出一丝气息，但看到那个蒙面男人后又感到轻松许多，那种温暖的白光，理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坏妖怪可以拥有的吧。况且这个点出现在稻荷神社，总感觉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画面。
“我”兴奋的睁大了眼睛。蒙面的那位大人，“我”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在心里称呼他为大人，那位大人突然抬起右手，注连绳突然轻轻的晃起来，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青色的麦穗在一掌之间急速成熟然后又立刻衰颓干瘪，两边的狐狸与有荣焉的抬起下巴，努力把灯笼抬得更高好照亮那位大人，突然那位大人蹲下来，将右手虚虚按在地上，一瞬间“我”感觉到神社传来极为清越的震荡之声，但再去听，空气安静得落尘可闻。提灯的狐狸突然拔高，一瞬间竟然变成了两个少年，一模一样的五官，一个金发一个黑发，恭敬的对着那位大人垂头行礼，随着他们身长的增加，“我”终于看清了和服下摆的绣纹，那是大片金色的麦田，间或还有农民埋头耕作的画面。来不及反应“我”怎么能看到那么细致的纹样，“我”已经晕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天明，“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晕倒后发生的一切，只记得倒下的最后一秒“我”好像落在了土地上，遍地都是金色的麦粒，然后就是一双眼睛，代替了太阳挂在空中，竖瞳褐眼，冷漠又温暖，好像看透了一切却又温柔的注视着大地，“我”恍惚意识到，是那位大人的眼睛。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回过神来大声喊了一句请进，然后歪歪头，刚刚“我”在想什么来着？昨天没赶上末班电车蹭了大野的摩托回来的，妈妈肯定是要进来训“我”了。

【注意！沪陕高速信阳叶信段即将施工 通行请小心】记者从信阳高速交警支队了解到，https://t.cn/A6XiTdsx ，沪陕高速信阳叶信段（K764至K85）北幅，将分阶段、分路段进行滚动大修施工。
1.路面病害处治、部分标线恢复及护栏提升改造施工时，交替封闭左侧第一车道、第二车道、应急车道，其他车道正常通行。
2. 路面整体加铺罩面施工时，拆除叶信段（K764至K852）中央分隔带护栏，北幅车道按每段4-6公里的距离交替封闭施工，车辆借用南辐车道单幅双向通行。
3.路面加铺罩面施工至收费站时，临时封闭匝道，车辆提前绕行。
4.施工路段禁止大件运输车辆通行，行驶车辆时速不得超过70公里／小时。
请途经施工路段的车辆请严格按照交通标志、标线的指示通行，合理选择出行时间和路线。
（记者 冰霜 通讯员 侯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