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句:诗人赵云江

犹记得八十年代,诗歌的年代
我和诗人赵云江兄在青春诗会相见
他衣袂飘飘;风度翩翩,一条好汉!
时光的流水啊,这一眨眼,就是三十年……

云江兄诗云:顶天立地真汉子
百花丛中一小放!绝尘马蹄犹在耳
旷世佚文著苍凉!一一云江赞老友小放君



我说:感谢云江兄鼓励
不过,折煞在下啦!想念云江兄!再见,为了再见(顾城)
——張小放

也许是咖啡作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寐。
其实原本对于小实,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收官,结果是他鼻腔里还夹杂着刚才哭出来的鼻涕伤心的入睡,也许因为是我的儿,所以心疼无法躲闪,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事情大概是这样:小实无数次的期待,今天终于把他最好的朋友邀请到家里玩,还同意在家过夜,这让他无比开心。但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所以事先和他强调要珍惜机会,尽量对客人谦让,避免争吵,但他就是一个急脾气,到了不合心意的时候,还是会难免争执,不过今天总体表现还不错,凡事常和我说要对高**谦让一点,只有那么一次,高**想继续玩他的摩托车,小实不同意,我说也没用,他对着我发脾气,我用研究他的圣诞老人乐高化解掉了,之后一切太平。
像流水线一样给俩娃洗好澡,小实拉着我,想让我给他俩讲神奇的校车(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也许是从小我陪伴的多,也可能是我发的脾气没那么有威慑力,平时宠的多些,他总是在需要人陪的时候选择我,也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充满想念,这时常会让妈妈难过,其实我也懂得那种失落),因为我还要去洗漱,所以妈妈说:小实,我给你们讲《笠翁对韵》好不好?(好吧,我心里觉得为何要这个时候讲笠翁对韵,虽然小实学的很好了,但是毕竟晦涩的东西,还是有难度的,若不是真爱,本该轻松愉快的时候谁会选择这个呢,妈妈是何心理呢)
小实:不干!
妈妈:不行,今晚就讲笠翁对韵!
小实:不行,我要让爸爸给我们讲神奇的校车!
妈妈:不行,爸爸要去洗澡,只能妈妈给你们讲神奇的校车!
于是,小实的一惯反应,开始哭啼:我就要爸爸讲!
见状,我就上前说:那好吧,爸爸给你和高**讲,讲好我去洗澡好吧?
妈妈:不行,今晚就我讲,你不想听那我给高**讲。
小实见状大哭,为了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差,吓到高**(高**是这样的一个小朋友,妈妈照顾得很好,比较懂事,但是胆子有点小,怕小朋友哭),因为毕竟对于他来说,首次在这里留宿也是有点心理压力的,我还是希望能够不让他感受到压力和紧张,以后可以常一起玩,况且小实又是那种不太会转弯,一根筋的小孩,于是我就又补充了句:算了算了,就我给他们讲吧。
妈妈:不行!必须我讲,你给我出去洗澡!
妈妈回过头严厉的眼神和震慑的口吻让我知道我必须离开,家里长期以来已经常态化了,一般这个时候任何人不能再提出异议,否则接下来就会升级。所以此时如往常一样,我也就就范了。
小实的哭声则越来越大,我选择常态化的失聪和沉默,在我刷牙的时候小实抽泣着从房间里走到了客厅,哭声也越来越大,我知道是被他妈妈赶出来了。我依然选择沉默,妈妈教育的时候我是无权干涉的,干涉只会让事件升级,但我的内心是不舒服的,后来小实坐在沙发上一直哭,良久未止。上海的冬天没有暖气很冷,小实知穿了一条秋裤坐在那里,我不能去干涉,但是我担心他这几日的咳嗽再受凉加重,于是默默的拿了我的睡衣和一件羽绒服孩在他的腿上,我就去洗澡了。
淋浴间见水流的嘈杂掩饰不住外面小实连绵不断的哭声,并且声音忽大忽小,也许是在求助,也许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在我洗好澡出来后,他就一直在沙发抽泣着,从未停止,好吧,我内心火气是有的,大晚上非要去争这个事吗,非要这个时候去教育他试图让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吗,高**在就不能迁就下平息掉日后再说吗?我很不爽,但我只有忍着吧,让自己平静。
我:小实,爸爸洗好澡了,我们到房间里吧。
小实依旧哭,我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他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哭得更伤心了。为了遏制住他这个势头,我赶紧说:好啦好啦,高**哥哥还在等你,我们进去好好不好,爸爸现在可以给你们讲啦。
小实略微缓和了一点。
我抱着小实进到房间里,妈妈已经给高**讲好故事了。
我说:高**老爸爸再给你们俩一起讲个故事好不好?
妈妈:不行!高**说他已经困了,要早点睡觉!
小实听罢刚刚有所收敛的哭声又开始嚎啕起来。
高^*:老姜老爸爸,我想睡觉了,明天我想早点起来,我想早点回家,你可以送我吗。
小实闻听号啕大哭。
我:好的高**,老爸爸送你回去,那可以给你们俩讲个短一点故事就睡吗?
我还在试图补救。
妈妈:不行,你今天要是讲以后我再也不会给小实讲了,不是,小实今天无论爸爸讲不讲,以后我都再也不会给你讲笠翁对韵了,你总是选择爸爸不顾妈妈的感受,我生气了,以后也不会给你讲故事了!
小实继续大哭。
妈妈厉声道:小实,今天你做的就是不对,你的挑剔导致高**哥哥不愿意待在我们家了,后面估计都不会想来我们家和你玩了,你(指我)不要去试图挽留,就是要让他记住今天的后果。以后看你还要不要这么任性!因为你的任性高**哥哥也不开心了,也不会来了,你要向我和高**道歉!快道歉!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高**”小实嘴里说出道歉的话,委屈的眼泪却像决堤的水涌出来。此刻的高^*在旁边已不知所措,一遍一遍的和我强调,明早要早点起床,让我早点送他回家。
妈妈去隔壁睡了,剩下一个泪如泉涌的可怜娃和一个不知所措的惊慌娃。
每每听到高**说要早点回家,小实的哭声都会更加伤心,高**最后捂住了耳朵,小实也几近崩溃了,我也是无助了,内心充满不满和怨气,然又能如何呢?心疼+怨愤+无奈,也是家常便饭了。虽然我也很错乱,但总体还是迫切想尽力平息两个小孩的心情啊,我害怕过头的教育在心理有烙印,我始终是一个容易被孩子哭声打败的人,或许是我宠溺得失去了理智,我总是见不得小实在失落,悲伤甚至绝望中入睡。
最后,在高**一遍遍确认早晨早点起床,吃点零食就把他送回家的请求中,考虑到时间不早了,我也顾不得小实还在抽泣,赶紧关灯让他们睡了,高**怕黑,所以又留了一盏台灯。趁着他们一时也无法入睡的空档,我给高晨杰讲我小时候在农村的故事,这是妈妈最先给小实哄睡的办法,后来小实也很喜欢听我讲小时候的故事,于是总算在我讲了几段有趣的儿童时光后,高**不再提早起的事,小实的抽泣省也渐渐稀落,后来只要求牵着我的手,中间听到他知道的情节讲了几句,便也算平静入睡了。
而我,却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仅是在想教育的对与错的问题,也在为家庭关系,长久以来的问题,感到失落和无助,也有怨恨,想让小实健康成长,却没办法成为一个优秀的榜样,没有办法成为有主动权的引导者,或者是明智的守护者,却为自己时常的无助感到悲哀。

一段有始有终的交谈
不用很及时地回复
如流水般温柔、自然

那对我很重要的人呀
不会再轻易放弃了
或许偶尔的问候
并不能带来什么转机
但我知道
心底的那个小人儿
已经心满意足地唱起了歌

我不会再任由时光的流沙
和周围窸窸窣窣的扰搅
充斥整个大脑
它该记住的是
这些珍贵的情谊
和青春时的抗争精神
那一张张或欢笑或故作正经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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