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的近步抱告# 109:我爱天下一切狗

在vx读书的推荐书单里看到标题愣了一下,文人多猫派嘛。然后仔细一看是季羡林先生的文集,于是决定去读。
标题这句的确是老师亲自写的,但是是集子里一篇散文的一句话。实际上这本集子里讲到狗子的大概只有两三篇,而且季老养过兔子养过猫,不能简单用“狗派”概括,季老可能是爱万物生灵派。
(我合理怀疑这本书的编辑老师是狗派[doge])

是季老的散文集子,主要是回忆与他接触的人,少部分是回忆花草走兽。时间上他年轻时(从清华毕业之后)和年老时的文章大概是一半一半。

之前是读过老师的《清华园日记》(近步抱告94),擅自单方面决定季老是我的朋友(特别会给自己贴金)。看我朋友在本科毕业之后的日子里写的文章,有一种断联旧友又加上好友了的感觉。
我比较感慨的一点是,人面对世界可以分两大类,一类是做自己派,一类是有社交面具派(比如《我在精 神 病 院抗抑郁》(106)的作者姐姐在写作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有社交面具)。季老可能是坚定的做自己派,这也说怪不得他敢于把自己的日记直接公开。
季老的这本散文集子和他的日记风格是高度类似的。他在日记中表现的迷茫和缺点,在集子里也同样表现了出来,他的喜好和经历在集子里也没有特意去修饰。

把《清华园日记》和《我爱天下一切狗》对比的话,有一点感受比较深刻。日记里能察觉到季老的原生家庭经济条件不算太好,但是不知道有这本书里说得这么不好。
一方面是季老本身是一个重精神轻物质的人,应该还有一方面是因为校园本身是个象牙塔。《可是我偏偏不喜欢》(82)里也有提过,现生的很多獠牙,都是走出学校开始在社会中立足的过程中展露出来的。因为我也离毕业不算远了嘛,很共鸣很感慨。

老师早期的生活底色是苦难,但是他用一种温柔又悲悯的方式叙述,能感觉到底层走投无路的无奈和绝望,但是隐约还有希望和生命力。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还依然热爱生活。”季老在现实生活中应该是一个温柔的英雄,很喜欢。
我最近正在读的一本,《我在北京送快递》,作者也是类似的人。都是真的天使,被派下来拯救人间的。
顺便说,当然小说和散文本质就是不同的,季老的生活和《在细雨中呼喊》(104),周围人的言行以及叙述者的角度都不一样。这很有趣。

p2↓

大家周末好,鱼鱼的一周plog又来啦。
安利一家新店:Oasis~
——
我和狗蛋儿属相冲突。
狗蛋妈妈:我认识的师傅能破,请他破一下就好了。

昨儿狗蛋爸爸妈妈带着我们吭哧吭哧去找师傅,
大师给我们系了平安扣,又让我摘了项链给他,他做了加持。

我对玄学半懂不懂。
师傅说我体寒,怕冷,虚弱。
我内心有些许尴尬,我是怕热的,但这是狗蛋爸爸妈妈的好意,无论师傅说什么我都点头。

狗蛋出来后跟我道歉:我不知道会是这么没意思的活动,让你奔波了一天。

每周五晚上,是我们的家庭日。
这个周五我们躺在沙发上读沈从文的《湘行散记》。
每人朗读一页,读到吊脚楼里的女人,有个妓女叫做夭夭,她看上了沈从文,为他唱情歌,文章里沈从文说“我知道这个歌是为谁而唱的。”有点洋洋得意的样子。

狗蛋龇牙咧嘴,说文人真自恋。
我嘎嘎大笑。
我爱这样的无用之物,爱这样周五夜晚的浪费时光。

忆吾师
昨天在朋友圈里来来回回打下好多字的草稿
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感觉您一直都在,因为我们总还记得从2012年起到今年7月30号见到您的许多小事
记得你最爱的余秋雨,从此我们开始了一场《文化苦旅》;
从王国维《人间词话》里,我明白了只有“衣带渐宽终不悔”,才能“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去年很多次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起艾青的《我爱这土地》,它永远感动着我;
还有一次又一次教导我们不要做精致利己主义者,教导我们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
这两天,一篇又一篇的公众号文章,都在共同诉说着这一届届学生的心声:我们都觉得,人生得到如此好的语文启蒙,实属一生之幸;而遇到一位不仅教书,更懂育人的好班主任,更是何其难得。
我想记住很多事情,无论大小。记住您军训时递给我的一瓶水;同意我和菲妞儿当室友的请求;记得您让家长给孩子写信,在初三的时候交给我们,那时班上哭倒一片,我记得妈妈说“我只希望你做一个快乐的人”;记得我直升失利后您的鼓励,以及中考成绩出来后第一个给我打电话说“恭喜你考回来啦,快来报名吧!”;记得高考后第一次去实外新校区,你开玩笑说“咋这么多年还没长高嘞”;还有去年,我们还开开心心蹭你的车一起出去吃饭,当时以为,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能够请回来呢……
还有我想忘又不敢忘的最后一面,您就躺在病床上,脸颊如此消瘦,鼻子上时刻戴着监测仪,我们握着你的手,告诉你我们最新的近况,大家现在都很好,有顺利升学的,有已经工作的。你说“谢谢你们来看我”,但已经气若游丝;你说你还认识我们每一个人,但已经没有睁眼的力气。我当时准备了好多好多话,但是一张口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只能来来回回地说“孔老你快好起来,我们再一起吃饭啊”,你点了点头。
后来大家在听师娘说自贡志愿献血可以优先登记救助对象后,便都自发地前去献血。在血站里,我看见大家一个接一个坐在那个红色沙发椅上,手臂被抽出300CC的血也不在怕的时候,真的特别想哭。这些毕业8年的学生,也想尽自己所能,为敬爱的老师再尽点力啊。
昨天也不知道怎的,早上很早就惊醒,可能是因为前一晚看见您已不太清醒的消息,心里总有记挂。醒来一看手机,瞬间浑身冰凉。
还是不太相信一位这么年轻的老师,一位桃李满天下的老师,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了
昨天去菲妞儿的QQ相册里回忆了很久,保存下一些和您一起的照片。
读初中时总说自己不喜欢实外,但是越长大越发现,那时不过是您常说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永远的2012级17班班主任,我们最爱的孔老,一路走好。您永远一身文人风骨,拥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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