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记述,梦醒之前的梦中梦。遇见阿卿是在北京,在一片不属于北京的丹霞峭壁下。我背着包裹不知道要去哪里,石板路上零零星星的人群。经过只是一瞬;感到心脏被刚才一晃而过的影揪住也是一瞬。于是我回头,果然是她。尽管口罩遮住了脸,只剩下一双眼睛,但我还是一眼认出、是她。
她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驳杂的棕发,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含笑看着我。我原以为自己会哭,或者会说些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堵在鼻腔里发酸,没有一滴眼泪成形。
她说:「请不要仰望我。」
我的胸腔内发生一场微型地震。
但我没有动,仍是长久地望着她。
她终于败下阵来,笑着摇摇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于是她走下高台,领着我走进一个房间。是那种极清雅的中式风格,穿过浅色的花梨木月门,横置一张同色的小方桌。梦里场景总是毫无逻辑,比如此刻她不知什么时候脱去口罩,换了一套天青色的连衣裙,带一点白色的衣领,像一尊漂亮的冰瓷器。我们在桌前面对面坐下,我仍旧是一言不发,她仍旧是用那种带笑的神情望着我。在这漫长的沉默里,没有对白,没有悲哀,只有微风摇动漫天素白的窗纱,她的脸孔忽隐忽现。
沉默的结束很突然,我现在已经有些忘却。似乎是谁在隔壁叫我去做什么,无法推辞的那种。于是我推开屏风走过去,听着满耳五亲六戚的琐事,心里却一直想着那边的人。趁着无人注意,我调换位置,坐到能穿过月门望见她的位置。
我看见她已经盘起了头发,没有妆容的侧脸,带着几粒小小的褐色斑点。我暗暗地想,多么难得的一面,见到她素颜本真的脸。嘴角仍是笑着,但不是面对我时的那种几分慈怜、几分柔溺,而是一杯青瓷淡茶的平和。手中握着一把轻巧的白面团扇,不记得是绣了什么纹样,或许什么也没有。
醒来多少恍惚,不知是丹霞梦我,还是我梦丹霞。我打开手机:张张照片全都完好,她有时仰卧、有时低眉,都是深海的色调,颗粒粗糙。我既惊讶又宽慰,觉得这些照片便是梦境为真的证明。我很想把它们分享给别人看,但每当我举起手机,照片就即刻碎裂成灰色,像关机前最后一秒未来得及储存的影像。
我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怀疑那次遇见只是臆想,可当我独自面对,那海一样的梦影又重新浮现。我急于证明自己的眼见为实,额头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直把我急得从梦里拽出来。睁眼一看,仍旧是蓝色的被子、宿舍的床顶,才知道或许这是真的醒来。伸手摸来床头的手机,尽管并无希望,第一件事还是点开相册。
我们无法预知一个瞬间的价值,直到它成为永恒。没有对白,没有悲哀,只有她仍是那样笑着,七分柔溺,二分慈怜。
她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驳杂的棕发,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含笑看着我。我原以为自己会哭,或者会说些什么,但是千言万语堵在鼻腔里发酸,没有一滴眼泪成形。
她说:「请不要仰望我。」
我的胸腔内发生一场微型地震。
但我没有动,仍是长久地望着她。
她终于败下阵来,笑着摇摇头:「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于是她走下高台,领着我走进一个房间。是那种极清雅的中式风格,穿过浅色的花梨木月门,横置一张同色的小方桌。梦里场景总是毫无逻辑,比如此刻她不知什么时候脱去口罩,换了一套天青色的连衣裙,带一点白色的衣领,像一尊漂亮的冰瓷器。我们在桌前面对面坐下,我仍旧是一言不发,她仍旧是用那种带笑的神情望着我。在这漫长的沉默里,没有对白,没有悲哀,只有微风摇动漫天素白的窗纱,她的脸孔忽隐忽现。
沉默的结束很突然,我现在已经有些忘却。似乎是谁在隔壁叫我去做什么,无法推辞的那种。于是我推开屏风走过去,听着满耳五亲六戚的琐事,心里却一直想着那边的人。趁着无人注意,我调换位置,坐到能穿过月门望见她的位置。
我看见她已经盘起了头发,没有妆容的侧脸,带着几粒小小的褐色斑点。我暗暗地想,多么难得的一面,见到她素颜本真的脸。嘴角仍是笑着,但不是面对我时的那种几分慈怜、几分柔溺,而是一杯青瓷淡茶的平和。手中握着一把轻巧的白面团扇,不记得是绣了什么纹样,或许什么也没有。
醒来多少恍惚,不知是丹霞梦我,还是我梦丹霞。我打开手机:张张照片全都完好,她有时仰卧、有时低眉,都是深海的色调,颗粒粗糙。我既惊讶又宽慰,觉得这些照片便是梦境为真的证明。我很想把它们分享给别人看,但每当我举起手机,照片就即刻碎裂成灰色,像关机前最后一秒未来得及储存的影像。
我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幻觉,怀疑那次遇见只是臆想,可当我独自面对,那海一样的梦影又重新浮现。我急于证明自己的眼见为实,额头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汗,直把我急得从梦里拽出来。睁眼一看,仍旧是蓝色的被子、宿舍的床顶,才知道或许这是真的醒来。伸手摸来床头的手机,尽管并无希望,第一件事还是点开相册。
我们无法预知一个瞬间的价值,直到它成为永恒。没有对白,没有悲哀,只有她仍是那样笑着,七分柔溺,二分慈怜。
2024年4月22日星期一 小雨
怎样去形容今天的天气呢?是踩在草地上慢慢浸出水渍,是望见略显厚重的云渐渐压向天空角落剩下的一抹淡粉色,是回想起《同桌秘密日记》的最后几笔时突如其来的郁闷。
或许太重视白昼的存在了,所以每当昏暗临近,人们的内心就开始了迷茫和挣扎。但是,生活正是在一半白昼,一半黑夜的交替中延续下去的。夜深人静的黑夜呀——唯此才能真正让人看清和相信爱是永恒苦难中毅然不移的磐石。这份爱不在向外的寻取,而在向内的建立。一切的人都是要允许自己有黯然失色的时刻,有深刻失望的时刻,有想随波逐流的时刻,有想高深喊叫的时刻;要许诺自己等待自由的时刻,等待另一个灵魂相聚的时刻,等待索然无味,荒诞不经的日子都过去的时刻,等待种下的所有种子都发芽的时刻。
幸运的是,经由初时的思绪和梦想,经由随之而起的心迹和灵魂走成了我。途中的一切,有些擦肩而过,有些永久驻进,它们锤炼我,磨砺我,雕琢我,塑造我,融入我而成为如今的我。正如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所以这样告诉自己: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无视他人之疑目,找到爱自己的方式,培养爱自己的能力,唯有那无言而坚实的无惧无畏才是你所祈祷的壁,而违心屈从才是天敌。
怎样去形容今天的天气呢?是踩在草地上慢慢浸出水渍,是望见略显厚重的云渐渐压向天空角落剩下的一抹淡粉色,是回想起《同桌秘密日记》的最后几笔时突如其来的郁闷。
或许太重视白昼的存在了,所以每当昏暗临近,人们的内心就开始了迷茫和挣扎。但是,生活正是在一半白昼,一半黑夜的交替中延续下去的。夜深人静的黑夜呀——唯此才能真正让人看清和相信爱是永恒苦难中毅然不移的磐石。这份爱不在向外的寻取,而在向内的建立。一切的人都是要允许自己有黯然失色的时刻,有深刻失望的时刻,有想随波逐流的时刻,有想高深喊叫的时刻;要许诺自己等待自由的时刻,等待另一个灵魂相聚的时刻,等待索然无味,荒诞不经的日子都过去的时刻,等待种下的所有种子都发芽的时刻。
幸运的是,经由初时的思绪和梦想,经由随之而起的心迹和灵魂走成了我。途中的一切,有些擦肩而过,有些永久驻进,它们锤炼我,磨砺我,雕琢我,塑造我,融入我而成为如今的我。正如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所以这样告诉自己: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无视他人之疑目,找到爱自己的方式,培养爱自己的能力,唯有那无言而坚实的无惧无畏才是你所祈祷的壁,而违心屈从才是天敌。
分享一个故事:金色的房子
有一个男孩住在山上,四处都是山,每当日出的时候,男孩喜欢爬到自家屋后的山顶,在那里他可以望见远处的一幢金色的房子。他想,如果能住在那个屋里,该有多好呀!
有一天,男孩想去看看那幢金色的房子,他翻过了几个大山头,走了好多路,到那里一看,眼前只有一座十分破旧的民房,屋里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男孩问她:有没有看到过一幢金色的房子?女孩一听乐了,她领着男孩爬到她家的屋顶,说:“瞧,在那儿,我天天都能看到这个金色的房子!”
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落日的余晖中,远处果然有一幢闪着金光的房子,那正是他早上离开的他自己的家……
我们在现实中所抱怨的种种不如意,或许正是别人所艳羡的。领悟到这一生活的哲理,我们才能净化心境,淡泊物欲,拥有快乐的每一天。
有一个男孩住在山上,四处都是山,每当日出的时候,男孩喜欢爬到自家屋后的山顶,在那里他可以望见远处的一幢金色的房子。他想,如果能住在那个屋里,该有多好呀!
有一天,男孩想去看看那幢金色的房子,他翻过了几个大山头,走了好多路,到那里一看,眼前只有一座十分破旧的民房,屋里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男孩问她:有没有看到过一幢金色的房子?女孩一听乐了,她领着男孩爬到她家的屋顶,说:“瞧,在那儿,我天天都能看到这个金色的房子!”
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落日的余晖中,远处果然有一幢闪着金光的房子,那正是他早上离开的他自己的家……
我们在现实中所抱怨的种种不如意,或许正是别人所艳羡的。领悟到这一生活的哲理,我们才能净化心境,淡泊物欲,拥有快乐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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