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驻马店太婆12年前惨死麦田,嫌疑人被关8年后无罪释放

楚天都市报极目新闻记者 刘毅 河南驻马店报道

河南驻马店板桥镇水田村位于著名的板桥水库旁,此前属泌阳县,现归驿城区管辖。

2009年3月下旬,66岁的陈长芝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的麦田里。

案发后,当地警方抓获了嫌疑人关某某。2012年,法院一审判处关某某死刑。家属认为案件有结果,这对死者和家属算是慰藉。

案件几经波折,2017年,关某某重获自由并获得了国家赔偿。

真凶是谁?至今成谜。

麦田惨案

想起12年前惨案,陈长芝的小女儿李真情绪失控,眼泪直往下掉。

她回忆,2009年,她已经搬到镇上住,66岁的母亲陈长芝和父亲李德瑞仍旧住在水田村老屋里。

2009年3月21日早上,姐姐打电话让她回家,但又不说什么事,当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到了村里,她发现自家田里来了很多警察,四周都围着警戒线。

其实在前一天晚上,陈长芝就失踪了。当日吃过晚饭后,陈长芝的老伴李德瑞有事去了邻居家,等他回来却不见老伴踪影。

李德瑞找了一会没见到人就先睡了,以为老伴一会就回了。可能冥冥中觉得不对劲,次日,李德瑞起床很早,他发现自家麦田里的麦子倒了,顺着倒伏的麦苗走到田间,李德瑞惊呆了。

经鉴定,陈长芝系因钝器刺破腹腔、胸腔致多发性脏器破裂,因创伤性休克而死亡……法院的一份文书中描述了案发现场的惨状。文书还表明,凶手使用的钝器是陈长芝家中厨房内的竹竿,作案手段十分残忍。

陈长芝的二女儿李杰回忆,当日是一位邻居骑车带她回家的,看到田里有很多警察,她想看个究竟,但邻居拼命地拽着她的胳臂不让她去,“怕我看了难受。”

2021年4月1日上午,极目新闻记者来到当年的案发现场看到,李家的老房子就在路边,已无人居住,房外就是李家的麦田,麦子长势很好,已经抽了穗。麦田中间有根电线杆,距离房子不到30米。电线杆旁边几米就是陈长芝当年遇害的地方。

邻居成嫌疑人

案发后,泌阳县警方成立专案组,一个多月后警方认定关某某有重大嫌疑。

关某某和陈长芝一家是邻居,2012年,法院开庭时,李真曾参加过一次庭审,她记得检察官在质问关某某后,关某某情绪很激动,而后便默不作声。

据了解,关某某1962年出生,在1983年曾因犯盗窃罪、破坏通讯设备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1991年刑满释放。

驻马店中级人民法院的(2012)驻刑一初字第1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显示,经审理查明:2009年3月20日19时30分许,被告人关某某窜至本村村民陈长芝(被害人,女,殁年66岁)家院内(无院墙),见陈长芝一个人在家,便拍陈长芝的房门,陈长芝开门出来走到房屋西山墙处时,关某某先持砖块夯击陈长芝的头部,致陈倒地,又持小板凳击打陈长芝的头部,随后把昏迷的陈长芝拖至陈家西侧的麦地中,又用方凳对陈长芝的胸部击打数下,后返回自己家中。

判决还显示,当日深夜,关某某送在其家喝酒的邻村村民回家,返回途中,再次窜至陈长芝家,从厨房内取一根竹竿捅入昏躺在麦地中的陈长芝……致陈长芝死亡。

2012年11月,法院一审判决关某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警方发现嫌疑人鞋子的地方

极目新闻记者梳理判决书发现,当年公安机关在距离麦田13米的一条土路上找到了疑似呕吐物的湿面条,从中检出了关某某的DNA,在距离案发现场约一公里处找到了关某某的鞋子,但判决书上并未载明关某某的作案动机,且其他证人的证言和关某某的供述之间存在差异。

重获自由

2021年4月2日,极目新闻记者在村里看到,关某某和陈长芝家相距不足两百米。

关某某的妻子介绍,丈夫是冤枉的,被关押了近8年才获释,法院还进行了赔偿,现在关某某已经到南方去打工了。

“如果有证据证明他杀了人,剐了他都行。”关某某的妻子说,丈夫是好人,她从始至终都不相信丈夫会杀人,为了给丈夫伸冤,她申诉了多年。

关家保留了很多申诉的材料,其中一份是关某某写回家的信。他在信中写道:“我不服一审判决,不管结果如何,我心里不服。我再不好,不讲理,也不至于去杀人,也没有杀人的理由……”

关某某的辩护律师曾在辩护词中写道,关某某没有杀人动机,没有作案时间,该案件没有目击者证人,鞋子上也没有找到血迹,凶器“竹竿”上没有关某某的指纹,没有检出被害人的血迹以及身体组织细胞……

据了解,关某某不服一审判决,上诉之后,2013年,河南高院以原判认定部分事实不清,撤销河南驻马店中院的(2012)驻刑一初字第19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案件刑事部分发回驻马店中院重新审判。在驻马店中院重审期间,驻马店市人民检察院因证据不足,撤回起诉。后该案最终退回泌阳县公安局重新侦查。

2016年1月底,泌阳县公安局对关某某取保候审。2017年1月,取保候审期满后,警方对关某某采取监视居住措施。同年7月,警方解除了监视居住。至此,关某某重获自由。

真凶是谁

关某某随后申请了国家赔偿。2018年9月,驻马店中院做出国家赔偿决定,支付关某某被限制人身自由2479天的赔偿金70余万元,支付关某某精神损害慰问金14万元,该院在关某某所在的乡镇以公告形式为其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

关某某的妻子表示,婆婆身体本就不好,关某某被抓后,不久就因病去世。在关某某恢复自由之前,关某某的父亲也去世了,这几年,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整个家。获得赔偿后,家里盖了新房。

关某某的妻子还表示,陈长芝是自己的邻居,死得非常惨,多年来,丈夫被抓后,李家人恨丈夫,她对此可以理解,虽然关某某获释了,但她也希望警方能抓到真凶。

在外打工的关某某告诉极目新闻记者,他也希望公安机关能找到真凶。

陈长芝的儿女们表示,母亲过世以后,父亲身体也越来越差,临终前还交代儿女,母亲死得很惨,一定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法院未认定关某某是凶手,公安机关就应该继续加紧调查这桩12年未破的案子,还原真相。

4月7日,泌阳县公安局相关部门负责人称,该局一直未放弃陈长芝被杀案的调查。

1937年11月的一天,一辆满载日军的卡车停在苏州南石子街的一户人家门口,他们从车上卸下笨重的抽水机,将民宅前荷花池的水抽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又跳进满是淤泥的池塘,用铁锹将水池挖了个底朝天,寻找一件传说中的宝贝。

日军从白天找到天黑,还是一无所获,不死心的日军在接下来日子里每天都会派出军队进入这户人家,不分昼夜,但始终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宝贝。

日军要找的到底是什么?这户人家又去哪里了?

时间往前倒推88年,1849年,陕西省一农民下地干活时,只听咣地一声,锄头就碰在一块硬物上,挖开一看是一个鼓着肚子,有着三只脚浑身长满凹凸不平绿色铜锈的大铜鼎。意识到是个宝贝的农民找来几匹马将铜鼎拉回了家,转手就高价卖给了当地的财主,后来这个铜鼎辗转到了左宗棠的手中,为了感谢当时军机大臣潘祖荫在朝廷上对他的帮助,左宗棠将这个鼎送给了潘祖荫。

潘祖荫是当时著名的青铜器收藏家,学富五车,潘祖荫发现铜鼎内部有19行共计291个字的铭文,他对这些铭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通过仔细研究,潘祖荫发现铭文记载的竟然是周康王对大贵族盂的告诫、勉励和赏赐。

这个发现让潘祖荫兴奋不已,他不仅弄懂了铭文的内容,也确定了这件铜鼎是来自于西周周康王时期,是西周第一大鼎。因为铭文中提到贵族盂,潘祖荫就将其命名为大盂鼎。

30年后,潘祖荫又花重金从天津一个姓柯的收藏家手中购得了大克鼎。当时有人说天下有三宝,潘家有二,指的就是大盂鼎和大克鼎。

只是这两个鼎似乎注定不能平静收藏,在购得大克鼎的当年,潘祖荫就去世了,无子。潘祖荫的弟弟潘祖年将两个鼎秘密运回了苏州老家,就是开头日军出现的那户人家。

不久,潘祖年也突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而不久之前,他刚刚成亲3个月的孙子也突发疾病去世了,家中男丁相继离世,潘祖年忧心忡忡,他非常害怕收不住那两个大鼎,直到孙媳潘于达跪在床前对他作出“人在鼎在”得承诺,潘祖年才闭上了眼睛。

随着潘祖年的过世,潘家逐渐没落,生活日益窘迫,甚至到了要租房住的地步,已经成为当家人的潘于达当时只有20岁,面对一大家子的人,可想而知她的压力有多大。

一天,一个商人从上海赶来,提出用600两黄金和一栋高级小洋房收购潘家的两个宝鼎,可潘达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还告诉他鼎早就没了,这让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商人大失所望。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日军开始对苏州地区进行骚扰和轰炸,苏州城被笼罩在一片恐慌的气氛之中。

原本已经逃出城外避难的潘达于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两个大鼎,于是又和自己的姐夫和三弟回了苏州城内的潘家大院里。

1937年的中秋节,因为苏州的电厂被日军轰炸,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黑暗。为了藏好大鼎,潘于达找了自家两个忠心可靠的匠人做了一个大木箱,将大盂鼎、大克鼎放入箱子,埋进之前挖好的深坑里,又重新铺上方砖,撒上碎土,然后出去逃难了。

日本鬼子在潘家翻箱倒柜,到处搜索,除了一些小青铜器,始终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的两大宝鼎,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心心念念的宝鼎就在他们的脚下。搜索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日军始终一无所获,问周围的人得到答案就是“主人不在家,不知道,没见过”。这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潘家没有鼎。

就这样这两口鼎一直被埋在地下七八年,直到有一天逃难回到家的潘达于发现当时埋鼎的地方塌了下去,潘达于才又命儿子找几个可靠的人把鼎挖了出来。当时抗战还没胜利,为了不让鬼子知晓,潘达于一家都没有声张,她把鼎放在后院,把家中所有的破衣服、破鞋子等破烂东西都堆在上面,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1951年上海文物管理委员会收到一封潘达于的来信,信中说她想要把家中的两口鼎捐献给国家,这封信可谓是石破天惊的一封信,十多年过去了,人们都以为那两口宝鼎早就下落不明,谁都没有想到这两口鼎竟然还完好无损的在潘家。

为了感谢潘达于,当时上海市人民政府给了潘达于2000万旧币的奖励和一张褒奖状,潘达于留下了奖状挂在卧室,一直到她离世,而奖金由全部捐了出去,一分未留。

1952年,上海博物馆开幕,大盂鼎和大克鼎两口宝鼎在历经风雨沧桑后,终于得以与世人相见,而人们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饱览国之重器的风采。

1959年,为庆祝中国历史博物馆开幕,大盂鼎被调往北京展览,从此大克鼎与大盂鼎一南一北,各镇一方。

图一:大盂鼎,西周最大青铜器,高101.9厘米,口径77.8厘米,重153.5千克。铭文291字,记载了周康王在宗周训诰盂之事。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是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图二:大克鼎,仅次于大盂鼎的第二大西周青铜器,高93.1厘米,口径75.6厘米,重201.5公斤,铭文290字,是研究西周土地制度和官制的重要史料,是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图三:老年时的潘达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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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1月的一天,一辆满载日军的卡车停在苏州南石子街的一户人家门口,他们从车上卸下笨重的抽水机,将民宅前荷花池的水抽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又跳进满是淤泥的池塘,用铁锹将水池挖了个底朝天,寻找一件传说中的宝贝。

日军从白天找到天黑,还是一无所获,不死心的日军在接下来日子里每天都会派出军队进入这户人家,不分昼夜,但始终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宝贝。

日军要找的到底是什么?这户人家又去哪里了?

时间往前倒推88年,1849年,陕西省一农民下地干活时,只听咣地一声,锄头就碰在一块硬物上,挖开一看是一个鼓着肚子,有着三只脚浑身长满凹凸不平绿色铜锈的大铜鼎。意识到是个宝贝的农民找来几匹马将铜鼎拉回了家,转手就高价卖给了当地的财主,后来这个铜鼎辗转到了左宗棠的手中,为了感谢当时军机大臣潘祖荫在朝廷上对他的帮助,左宗棠将这个鼎送给了潘祖荫。

潘祖荫是当时著名的青铜器收藏家,学富五车,潘祖荫发现铜鼎内部有19行共计291个字的铭文,他对这些铭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通过仔细研究,潘祖荫发现铭文记载的竟然是周康王对大贵族盂的告诫、勉励和赏赐。

这个发现让潘祖荫兴奋不已,他不仅弄懂了铭文的内容,也确定了这件铜鼎是来自于西周周康王时期,是西周第一大鼎。因为铭文中提到贵族盂,潘祖荫就将其命名为大盂鼎。

30年后,潘祖荫又花重金从天津一个姓柯的收藏家手中购得了大克鼎。当时有人说天下有三宝,潘家有二,指的就是大盂鼎和大克鼎。

只是这两个鼎似乎注定不能平静收藏,在购得大克鼎的当年,潘祖荫就去世了,无子。潘祖荫的弟弟潘祖年将两个鼎秘密运回了苏州老家,就是开头日军出现的那户人家。

不久,潘祖年也突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而不久之前,他刚刚成亲3个月的孙子也突发疾病去世了,家中男丁相继离世,潘祖年忧心忡忡,他非常害怕收不住那两个大鼎,直到孙媳潘于达跪在床前对他作出“人在鼎在”得承诺,潘祖年才闭上了眼睛。

随着潘祖年的过世,潘家逐渐没落,生活日益窘迫,甚至到了要租房住的地步,已经成为当家人的潘于达当时只有20岁,面对一大家子的人,可想而知她的压力有多大。

一天,一个商人从上海赶来,提出用600两黄金和一栋高级小洋房收购潘家的两个宝鼎,可潘达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还告诉他鼎早就没了,这让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商人大失所望。

1937年8月13日,淞沪会战爆发,日军开始对苏州地区进行骚扰和轰炸,苏州城被笼罩在一片恐慌的气氛之中。

原本已经逃出城外避难的潘达于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两个大鼎,于是又和自己的姐夫和三弟回了苏州城内的潘家大院里。

1937年的中秋节,因为苏州的电厂被日军轰炸,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黑暗。为了藏好大鼎,潘于达找了自家两个忠心可靠的匠人做了一个大木箱,将大盂鼎、大克鼎放入箱子,埋进之前挖好的深坑里,又重新铺上方砖,撒上碎土,然后出去逃难了。

日本鬼子在潘家翻箱倒柜,到处搜索,除了一些小青铜器,始终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的两大宝鼎,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心心念念的宝鼎就在他们的脚下。搜索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日军始终一无所获,问周围的人得到答案就是“主人不在家,不知道,没见过”。这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潘家没有鼎。

就这样这两口鼎一直被埋在地下七八年,直到有一天逃难回到家的潘达于发现当时埋鼎的地方塌了下去,潘达于才又命儿子找几个可靠的人把鼎挖了出来。当时抗战还没胜利,为了不让鬼子知晓,潘达于一家都没有声张,她把鼎放在后院,把家中所有的破衣服、破鞋子等破烂东西都堆在上面,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1951年上海文物管理委员会收到一封潘达于的来信,信中说她想要把家中的两口鼎捐献给国家,这封信可谓是石破天惊的一封信,十多年过去了,人们都以为那两口宝鼎早就下落不明,谁都没有想到这两口鼎竟然还完好无损的在潘家。

为了感谢潘达于,当时上海市人民政府给了潘达于2000万旧币的奖励和一张褒奖状,潘达于留下了奖状挂在卧室,一直到她离世,而奖金由全部捐了出去,一分未留。

1952年,上海博物馆开幕,大盂鼎和大克鼎两口宝鼎在历经风雨沧桑后,终于得以与世人相见,而人们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饱览国之重器的风采。

1959年,为庆祝中国历史博物馆开幕,大盂鼎被调往北京展览,从此大克鼎与大盂鼎一南一北,各镇一方。

图一:大盂鼎,西周最大青铜器,高101.9厘米,口径77.8厘米,重153.5千克。铭文291字,记载了周康王在宗周训诰盂之事。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是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图二:大克鼎,仅次于大盂鼎的第二大西周青铜器,高93.1厘米,口径75.6厘米,重201.5公斤,铭文290字,是研究西周土地制度和官制的重要史料,是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图三:老年时的潘达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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