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 读书笔记
☞《甜月亮》@陶立夏
☞@四川文艺出版社官博
☞@网易蜗牛读书

人在爱情里需要的东西,往往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这本书让我想起了一个相似的故事。大学的时候我有个舍友叫椰子。椰子在我们系混的不错,算得上风生水起,人也机灵漂亮。就是有一点颇为招黑:她两年找了两个男朋友,每一个她都是第三者。

椰子一面肆意妄为让人传着流言蜚语,一面精神干练让人心生嫉妒。好像她什么都不在乎,一切全凭自己高兴。很快我们的大学生活结束了,大家各奔东西。当年的青葱往事逐渐黯淡。听说椰子的第二个男朋友在被她甩了以后曾经在她家楼下苦守了三天。但椰子一面都不曾露过。

再得知她的消息已经是三年后,她要结婚了。起初得知这个消息我很惊讶,我以为她会玩到很晚才考虑安定下来。她婚礼那天我去了,椰子穿着中式礼服在门口迎接亲友,脸上的笑容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欢快明亮,只是整个人的气场变了许多,不再有当年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逼人锐气。椰子的丈夫跟我想象中也完全不同,是很普通的一个男人。偶尔瞥见椰子累到站不住的时候只是垂着眼拽他的袖口,而男人马上低头照看牵着她找地方休息,自己则站在酒店门口,应付一大帮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怎么会选择了这样一个人?我百思不得其解。某天我做了一个猜想,假如椰子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呢?假如大学时期的她才是她人生里一小段拐弯的岔路呢?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椰子的爱情观其实很简单。大学的她之所以反其道而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可能遇到她所需要的人,索性豁出去怎么爽快怎么来。那时的爱情在她眼里不过玩笑一场,可以开始的轰轰烈烈,也可以结束的冷若冰霜。没想到毕业后几年,兜兜转转竟遇到了少女时期就想要的理想男人,所以踏踏实实的结了婚,定了心。

有多少人都是从风花雪月中退步抽身,又心满意足的侍弄起柴米油盐?所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也不过是因为遇到了那个恰好能满足自己需要的另一半而已。如果对方身上没有你想到的东西,那就是谈一百次恋爱结一百次婚,也不过是在玩真人版连连看:打发寂寞,消遣时间。

这本大家都觉得甜的爱情小说,其实在我看来并没有多么甜,但我觉得它很柔软,是那种可以承载一切重量的柔软。爱情是有重量的,有时候只有21克,有时候不输泰山。

《甜月亮》里路初月的爱情重量是什么呢?并不是微博上作为网红利用恋爱炒作,也不是万众瞩目下的幸福,更不是被微博粉丝强行添加的恋爱光环。她的重量只是一块小蛋糕,一大锅咖喱饭。可这些杜星给不了她。杜星有更大的重量压在心上,是流量,是曝光。长久的网络化生活已经让路初月开始担心没有退路,而杜星的背叛更是加剧了这种不安全感。两个人一个想退一个想进,这恋爱怎么谈?还好大家都是网红,撕破脸这种事有粉丝主动代劳,男女主角只要礼仪性好聚好散就可以了。路初月的眼泪可以流给面包蛋糕巧克力,总之不能流在杜星面前。

而何至远的出现恰好满足了路初月的要求。他真实可靠从小相熟,愿意随时带她吃东西,愿意让她在自己面前无所顾忌的释放自己的压力和泪水。更重要的是,只要路初月想要一个稳定的婚姻,何志远随时可以给。何至远就像海绵,温柔的承载了路初雪最沉重的负担和泪水,又给了她最温柔的慰藉。所以路初月会心动。

心动有时候很简单,我就想半夜饿了吃碗泡面,而你愿意为我煮还多加了两个鸡蛋。

网络给了我们太多虚幻,从流量赞美,到收入实力,更有甚者为了曝光还要假戏真做自导自演。一个本来就虚幻的地方被层层叠加了更多的虚幻,这样一个地方站的越高,离地面的真实温度就越来越远。路初月恰好处在这个觉醒的界限上,而何至远恰好在下面张开了手:如果你想回到地面,我一定接得住你。也许路初月不会马上跳回地面,但她一定想要有一个可靠又温暖的怀抱,而何志远愿意给她这个怀抱,这就足够了。

何也曾经痛失所爱,飘零几番逐渐明白人是不可能冷冰冰的活下去的。而路初月的出现正好把将生活的温度带回了他的世界。从前的回忆与眼前的人重叠起来,才发现原来青春从没有离开。何志远选择开始新的生活,而路初月的新生活,也选择了何志远。

人们常说要遇到对的人。可是对的人却总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在一次次的寻找里,我们常常因为周围的景色和玩具忘了自己想要找什么。等到月上梢头,才发现景色是黑夜,玩具是绊脚石,而我们要找的人才是通往回家的路。

爱情不是数学,运用公式就一定能解出正确答案。我们总要为找到那个能够满足我们爱情渴望的人付出一点代价,淘汰或者试错,妥协或者放弃,都是遇到他/她之前的必修课。

这本书的爱情故事并不复杂,用当代网红这个流行背景写出了普通人的恋爱更替。温柔的结束又温柔的开始,人总是要经历了很多错误,才知道正确是什么。

童话尚且有暗黑风,爱情又怎么会没有跌跟头的时候呢?不过还好,天上的月亮总是在的,它会照亮我们夜航的路,直到遇到对的灯塔,就此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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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平凡的写作心得#3

  一直以来,创作的灵感都是一种玄学。大家都会把那些能够大量产生优质灵感的人奉为神仙,认为这就是祖师爷赏饭吃,天生道体之类的。但我想发掘出一种切实可行的思维方式,能够让大家有计划地结出灵感的种子,再把这颗种子培育成足够强健的植株,足以支撑起一个故事的创意。

  WARNING !!! WARNING !!!

  以下内容全部是本人极其有限创作经验的一种总结,对个人思维方式的回顾和简略提炼。并举出案例进行说明。它极大概率上不适合你,只能提供一种思维上的参考和资料。请,绝对不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句除外)。我并不想为这种思维方式负责,我只能说它有的时候能帮助我。

  大约一周前,我在失眠的时候反思了一下我的灵感诞生之旅,结合一些道听途说的脑神经科学知识,写下了以下灵感诞生方式:

  异常的联想产生异常的意象,意象根据我总数据库的补充和浸染形成意境,在情境中产生情绪和领悟。这就是灵感的诞生。

  举例:我现在正在试图产生联想。

  我在想月亮。

  我会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月亮,在我小时候看的很多童书上,月亮是黄色的?我看到的月亮大多是白色的。但我并不确定因为我是个色弱,很多颜色我分不清。黄色,香蕉。黄色,奶酪。我会觉得月亮是甜的。为什么我总会把月亮和甜,软联系起来?好像某个意象很早之前就在我的脑子里扎根了。

  那么,我们现在有一块挂在天上的奶酪卫星了。

  它很奇怪,像是童话里的一个意象。

  更奇怪的是,它在我的信息库里找到了匹配。我在脑子里揣摩这个意象的时候,出现的是莫言说过的,他小时候吃煤的事情。他说那时候饿得吃煤块,煤很香。我至今都记得这个描述,我真是罪大恶极,老是想着吃的东西。女老师吃完煤块后嘴唇上像是长了胡子,她饿得月经都没了。我记得这些语句,仔细思考这个匹配的理由,它和奶酪月亮一样,都是把原本冷冰冰的,不可以吃的东西当作是一种香甜的美食。

  我的潜意识比我更聪明,它一下子就把这两个谎言/幻想/隐喻匹配上了。这就是我说的,在情境中产生情绪和领悟。

  而当这个凭空从我脑子里钻出来的意象(黄色的奶酪月亮)和莫言的饥荒故事匹配起来后,前者就多出了一种荒诞、黑色幽默的底调。它放在一个饥荒的世界里,同样呈现出一种强烈的隐喻气味:

  远离地面的、非人间的、巨大的财富。诱人的甜美,巨大的奖赏。世界的终点。地上的人们梦寐以求的夙愿。

  故事1:骨瘦如柴的人们为了登上月球,建立了骨骸的高塔。废铜烂铁拼凑的登月火箭。童话(老实说,一个奶酪月亮,除了童话你还能写什么呢?恶政隐?)。

  故事2:美食的俘虏式的幻想美食故事。月亮上的奶酪。被美食细胞或者类似东西变成奶酪的月之国。外星美食细胞降落在月亮背面(你知道月亮为地球抵挡了多少陨石吗?),被逐渐转化为奶酪。长篇大冒险

  故事3:科幻故事。发条女孩式的,以基因作物为主题的故事。科学家们为了研究能让地球上所有人吃饱的作物,在非洲展开的转基因实验。探讨自然与人类改造世界的梦想。黄月亮是主角科学家小时候读过的童话,他经历过空前的饥荒,在回忆中谈起自己做过的梦,幻想过的在奶酪月球上躺下,看着蔚蓝色的地球。在月球上会有巨人用投石机攻打地球,把奶酪掷向地球……这家公司可以叫做甜月亮。故事的结局是丰收世纪的到来,非洲的人民们收到了新世代的作物的空投种子……

  故事4:奶酪月亮是一个天梯高手的ID,他/她是没有打过任何比赛的路人王,有一天一个职业战队的经理看到一个网吧里的小鬼——什么乱七八糟的。

  故事5:言情/侦探故事。主角某天女朋友突然人间失踪,只留下一封简短的分手信,信最后是一句话:如果想找到我,就来黄色月亮。于是主角开始探索黄月亮这个符号到底代表了什么。于是他被卷入一系列神秘事件——黄月亮是医院ICU门口的吊饰(苦情韩剧)、黄月亮是她与未婚夫即将结婚的教堂对面的洗衣房(蓝月亮?)(浪漫言情)、黄月亮是通向形而上世界的入口(学哲学的女朋友已经通过冥想扬升为神,黄月亮是为你留下的通向形而上世域与她的台阶)(神秘哲学科幻短篇)……

  故事6:……

  

  我可以再在这下面,写,大概很多个故事。不过我觉得意义也不大,大家看得懂我想表达什么就好。

  顺便一提,我躺在床上完成以上思考后,第二天爬起来一百度“奶酪月亮”,发现这是个自古以来就有的神话/童话……好吧。我搞明白了这个意象是怎么钻到我脑子里来的。有些衍生出的故事可能需要修修改改,有的故事还能用。

  但,我们现在站在这里,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一系列的联想和创想。我回过头看了一下这些故事,它们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一个概念,在一个曾经我体验过的情境里,诞生了一系列可以充当故事的情景。某种程度上,这是某种“故事的传承”,是一个情景诞生了新的情景。是一代代的更迭,我们从过去的前辈们的情景中,诞生了新的情景,新的意象。它是一种继承,我脑中的黄色月亮和几百年前的月亮是奶酪做的这一童话的传承,故事1与许多神秘魔幻故事的继承、故事2与岛袋光年、故事3与巴奇加卢皮……

  所以,怎样抓住全新的东西?

  怎样跃迁出人类已有的长河,找到还未出现在我们感知谱系里的,全新的东西?

  我还不知道。我还在努力思考,努力把自己手上的活儿做好。

  但随着科技的进步,我们在遭遇愈发崭新的,前所未有的大世。前所未有的时代会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领悟、灵感、意象、语言和故事。

  它会带来前所未有的读者们与前所未有的作者们。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闲人碎语”话小院儿
原创:黄勇

重建后的小院令人期待

小院棚架重建工程终于完工了。因为出差,完工的时候我没在现场。隔了月余我才有机会回到小院察看。

小院里挺过了前年寒冬的迎春花,似乎也熬过了去年的冬天,但它却死在今年的春天里——全是因了北京那场迟到的春雪。与春花同期驻扎进小院的金银花活了下来,在和煦的阳光里,恣意伸展,显得过于狂放。对于死去的春花没有一丝的哀悼、悲悯和同情,想必它也是花木中的冷血狠角色。

已经长到三楼高的那棵香椿,原本计划是要工人拦腰锯断的,不知为何最后竟让它依旧高挑地自顾招摇。想要摘取顶尖的嫩芽,非得架梯到房顶方可企及。为了吃一口香椿费这般周章兼冒不小的风险,应该不是我辈喜闻乐见的节目。惊喜的是, 香椿树干在一人高的地方竟然滋生出了几支新芽,我伸手可及。如此生长,不知是香椿树的自然规律,还是独独小院这棵为谢不杀之恩,作出了特别奉献?我顺手摘下几片芽尖,洗净后拌入凉菜中。

月季往年早已开得满园灿烂了,可今年却谨慎地仅仅含苞,仍然在审慎地思度是开还是不开?我知道胆小的月季是怕冷不丁再来个倒春寒,它们可不想效仿春花去做烈士。有人说,今年北京所有的月季都得了多疑症。听了这话我放心了,看来犯嘀咕的不只是我小院里的月季,今年还没开花的月季没毛病。

新种下的瓜秧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因为不是我栽种的。清明和谷雨节气里我出差在外,只得央求好心人帮忙替我栽种。不能亲手栽种当然是一大遗憾,但也因此留下一个大大的遐想空间。我可以去猜想那未来的果实和遮荫蔽日的绿叶,还有躲在绿荫下读书喝咖啡的惬意。当然,我最笃定的是今年的小院里不会生长出金子,即使我脑子被童话毒害至深,也不会痴心妄想到这般田地。

小院里即使能够生产财富,也不是靠种出来的,它是要靠我绞尽脑汁、拼出老命奋斗出来。这点我还是清楚的——不管是醒着还是三杯老酒下肚之后,我都知道。小院新一年的生命开始了,我对它充满期待。

努力了,未必都有未来

清早起来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角落里的落英花瓣,该葬的葬了,该清的清了。小院立马显得洁净了许多。

上一拨的月季花,趁我不在时已经自由散漫地开过了。不知它们是开给了自己心仪的人,还是压根不顾人情泠暖,只图自己痛快就大咧咧地开了。我不会责备开过的花,人要就和花期,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尽管这些月季是在我的名下,我也不能因此去歪曲它们的自然属性。好在我发现在那些衰败的残花下又生出新的蓓蕾,令到我对下一次盛开寄托起了新的希望。向日葵尚不知自己所处箱中的根基浅薄,依然兴致勃勃地努力生长。我一直怀疑,成年后的向日葵,如何在矮矮的箱中站稳脚跟,日日扬起脸盘去追逐东升西落的太阳。

这些向日葵就像那些考上名校的“尖子生”,雄心勃勃,努力奋进。他们尚不了解努力固然重要,但若对努力的结果有了过多的祈盼、期许、指望和妄想,那么在远处等待着努力者的结果,将是可怕的——即使不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那般恐怖,也是阴森冷酷、前途莫测那般诡异。

其实,很多少年人的努力,原本只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它简单淳朴地无比可贵。但不幸的是,这些质朴却无端地被家长、老师、长辈、导师、精英等一票成年人所利用,硬生生地被灌注进成年人功利的欲望,使它向注水猪肉一样变得不堪。成年人的老成、经验或箴言,恰恰最易变成伤害少年人的利刃。成年人从不会因此检讨自己的过失,而是摇头捶胸地感叹朽木难雕,一代不如一代——活脱脱都化身成鲁迅先生笔下的九斤老太。

显然,年轻人的不器,与成年人的干涉是脱不了干系的。理想、目标、远大前程和“鸡汤”下,成年人用他们独有的狡黠,将这些嫉恨包装成美丽的罂粟花,最终毒害所有迷恋它的年轻人,令其不能自拔。成年人与年轻人的战争千百年来这样重复着、延续着。这战争过去曾存在于您的父辈与祖辈之间;今天依旧存在于您与父辈之间;明天它也仍然存在于子女与您自己之间。无论您自诩多么的觉悟和警醒,仍然不能免俗地要重蹈覆辙——除非您决绝地要做丁克一族。

好在我只会骗骗花木,从来没有想过要骗那些有为少年——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去骗。只要努力,就有未来。这句话至少用在我家的向日葵上是一句谎言,我就把它算作是善意的谎言吧。

小院生命奏鸣曲

不知何时起,蜂腰成了中国女性体型美的极致标准。按照这个标准,小院里真有不少这样的“美女”——小院的这些蜂儿不仅细腰,更感动的是它们在花丛间翻飞,辛劳地传播花粉。耕耘出满园的绿瘦黄肥、姹紫嫣红。说完体型再说服饰,漂亮衣服自然被很多女性钟情。好吧,在绿色的背景下展示自己斑点的花衣是七星瓢虫的专长。因为对自己的妖艳有着足够的自信,一只斑斓的虫儿炫耀地在叶掌的边缘行走。我不禁猜度,待到它幻化成蝶时,会不会变得更加妖娆婀娜,迷翻无数痴情小生书童?

清晨,小生灵们就开始在小院的方寸天地间粉墨登场了。蜗牛通常很难成为话题的主角,但它缓慢的节奏却与小院的散漫恬淡契合得恰到好处——就像那片几乎察觉不到、却在渐渐变老的叶——令我不得不多打量它们两眼。反转人生是挫败者应有的勇气。一只微小的昆虫在我眼前不懈地演示着反转的努力。相信翻身到有阳光的叶的正面是它可以期待的前程。

黄色与白色的花相生相伴,黄昏时还送出隐隐暗香,它们缘此被称作金银花。葵花的顽强超出想象。由于疏于打理,一旁植物的压制使葵花的脸庞好久见不到太阳。面对这种困境,它竟然能从斜刺里生出新的脸庞,用“二皮脸”去找寻阳光!另一枝葵花则是跳广场舞般让身体打着弯地腾挪,努力完成迎接太阳的天职,绝不辱没“向日葵”的名号——在绿叶遮蔽的边缘,我们总能看见冲破阻碍的阳光。

生活的种种样本,命运的曲折艰辛,在小院一方空间里淋漓尽致地绽放。而那个刚刚新生出来的苦瓜,少年老成地提示我们:新的生命虽然美好,但它结出的果实可能很苦很苦,就看您能否从苦涩中品味到蕴含着的香甜。毋庸置疑,植物永远是这座小院的主人——无论虫儿、蜂儿甚至人儿怎样的争宠,都斗不过它蓬勃的生命力。有雨水的滋润,有阳光的抚育,它们便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地拼命生长。那种不辜负阳光雨露的劲头是虫儿和人儿无法比拟的。

日头开始变得毒辣,虫儿躲进了阴凉,人儿躲进了空调营造的清凉。但那些植物仍然在毒日下欢欣鼓舞地跳跃,衷心地感谢阳光和大地的恩惠。“知足常乐”“知恩图报”,这些平实质朴的品德,常让我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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