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脊軒志。高二時在語文鑽讀本初次相遇。草原說下一節課学這篇時,我還不知道它對我的意義。一開始讀,錯誤句讀成了“項脊 軒志”和“項脊軒 志”,從讀音上,是一個名為項脊的人宣佈明言自己的心志,或是一個名為項脊軒的人生平傳記。後來讀,才知是這麼一個故事。一個悽楚里因著那些回憶和留戀而十足溫暖感人的故事。我最初被打動,不是為亡妻所栽下的枇杷樹,而是老媽媽給“我”的深重囑託——那是不可辜負的慈愛長輩的期許。

最近再次提起,是和我家悅兒談東窗的月西屋的榻南家的草北閣的人兒時,她說,最近被圍城的錢先生曠日的刻薄所打壓,不得不休息一下(哈哈趁機把悅兒拉進了小破宋的坑),需要西方的浪漫溫柔小說清洗一下頭腦。我説,中國古代也有好多溫柔小說。談過浮生六記的又很淡又很甜的故事,自然就是項脊軒志了。她說,因為太喜歡,她把這整篇都背下來了。我們就一邊聽著hometown這歌兒,一邊緩慢地把它重品了好幾次。漸漸我好像懂了。我們都在白紙黑字和音樂里的故事里淚流滿面。

它似乎在講一個很清淺的有關於陪伴的故事。無論是妻子,還是媽媽,老媽媽,還有那間或許僅僅祇有歸有光自己才懂得它的妙處的小屋子。後來,人走了,屋子也沒怎麼回去過。他們無形里陪伴他坐過兩站車,就下車了。再也不會再有新的相遇和重逢。

我就忽然想到我自己。還有月餘,我就該走了。離開暨大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老校園,離開愛我的和我愛的爸爸媽媽,我的床頭那只笨頭笨腦的捂眼害羞熊仔,案頭裝著沙漠的藍天和緩步而行的駱駝隊的沙畫瓶,掛在檯燈上和明星一起逛西關買的小銅鈴鐺……都即將鄭重其事道一聲再見。或許是能再相見,或許是再也不見。想狠狠給爸爸媽媽一個擁抱。謝謝他們。雖然我很多次讓他們失望,但我的出現本就是一個小小的驚喜和天大的祝福。毋須多言。

我和悅兒就這樣促膝長談,至我這邊燈火通明。她在赫爾辛基,我在中國廣州。我們天真而幼稚地相約,不是“做一生的朋友”,那太不現實,而是往後餘生“不要失聯”。她感到不爽煩悶鬱鬱都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也不會嫌煩的那種。六十歲時,大家都退休了,我就背一架木吉他,跑到她家樓下,喊她的名字,等她探出頭來,就唱一首寫給她的情歌,邀請她“拋夫棄子”跟我一塊兒浪跡天涯。悅兒大笑:“別六十歲了,我現在就心動了,現在就帶我走吧![害羞]”

其實分離,或許和陪伴時一樣美好,它讓我們學會“不要遺忘”和“常常念想”——

项脊轩志

明 · 归有光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堦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项脊生曰:”蜀清守丹穴,利甲天下,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诸葛孔明起陇中。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世何足以知之,余区区处败屋中,方扬眉、瞬目,谓有奇景。人知之者,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和朋友聊天说起爱情,才发现自己这几年变了很多。

以前觉得,爱是我要见到你,我要和你拥抱,真的,哪怕什么都不做,让我抱着你就好。

而现在呢,爱是你来到我的世界,哪怕没有拥抱,你也要坐下来和我喝酒聊天看星星。

我总是在幻想一个场景,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坐在一起喝一夜的酒,讲一宿的故事,在海边在霓虹下在草原都好。

不是不喜欢拥抱了,不是不喜欢被你抱着时的安全感了,只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些我曾经渴望的安全感现在我都可以给自己。

也不是非要找soulmate,而是希望哪怕你不懂我,你也愿意陪我喝酒,也可以听我讲故事,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向我走来呢?

#情感#

#讲故事#
在台北参加表演课的时候
为了启发想象力
老师会用到故事骰
通过骰子上的图案来随意编排故事
如果是一群人
那就要故事接龙
每个人挑选一个骰面
一起完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几天台北的表演老师在上海
他又玩起了故事骰
一个人说一个故事
我觉得好玩
每天上班的路上也会
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讲故事
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
有些人的故事总是会以悲情收场
有些人喜欢惊喜反转戏谑
所以如果你来讲故事
你的版本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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