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总是我的日常,古代文学太难了[苦涩]书中只有两三句带过的为什么考研会考啊[苦涩][苦涩][苦涩]那我背了还有用吗?

所以这道题的重点是论述“庄老”在这个语境里“庄老”指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先秦时期的“庄老”的道家思想,其指的是在玄学盛行的背景下逐渐形成的玄言文学,特别指的是玄言诗。所以在这里讨论“庄老”同“山水”的关系主要讨论的应该是玄言文学和山水文学的关系,涉及到诗歌领域应该主要讨论的是“玄言诗和山水诗的关系”,而非“庄老道家思想同山水的关系”。可是课本上的论述就只有“借山水体玄”“寓玄理于山水之中”“玄言诗本身就孕育了山水诗”这一个概念。我要是答题的话应该会简单说一下关系然后直接答大小谢的山水诗特色吧???
“孤清”“闲适”“哲理典故言情述志”“崇尚声色”“有句无篇呆滞单调”“客观描摹”
“情景交融”“摆脱玄言成分”“清新流丽”“追求声韵音韵和谐”“意锐才弱”

所以思路应该是先论述“庄老”指的是什么?庄老”和“山水”的关系是怎样的?“告退”和“方滋”又该如何理解?
一、《老子》《庄子》中提到“自然”的文字,大多指的是“天然”之意,可以当做顺其自然来解释,指向的是道家思想的自然无为的状态,表达的是他们的“道”的思想,和文学中的自然,尤其是和自然山水有着根本的区别。钱穆先生认为“自然”二字,在先秦道家观念中,尚未成熟确立,因亦不占重要之地位可知。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从老庄的哲学思想并不能直接导出山水文学,所以可以这样说,“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的“庄老”并不是直接指的是老子和庄子的哲学思想,那么此处的“庄老”指的是什么呢?   魏晋朝时期和“庄老”联系最紧密的当然是玄学。魏晋玄学以老庄(或三玄)思想为骨架,试图从两汉繁琐的经学解放出来,企图调和“自然”与“名教”的关系。东汉以来有很多人反对两汉经学,不同程度地宣扬老庄思想。自正始起,玄学托于《老》《庄》《易》,再到向秀、郭象时期,玄学成为了当时思想的主潮流。玄学所倡导的人生态度影响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士人,形成了所谓的“魏晋风度”。当时名士反对虚伪礼教、崇尚自然。受到玄风的影响,人们思想得到了解放和开阔,其飘逸自然的特殊作用,使得魏晋时期的文学具有了超凡脱俗、超然尘世、自乐逍遥的风格以及对自然的爱好与崇尚。
  在玄学思潮影响下,诗歌领域形成了以表现玄理为旨归的诗歌——玄言诗。《文心雕龙·时序篇》指出:“自中朝贵玄,江左称盛,因谈余气,流成文体,是以世极迍邅,而辞意夷泰,诗必柱下之旨归,赋乃漆园之义疏。”刘勰在此论述了玄言文学的发展历程,随着玄学的盛行,谈玄的风气渐盛,玄学的内容用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流成了文体,这就是玄言文学,其旨归是玄学思想,而不是直接指向的老庄的思想。
  从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知道,“庄老告退,山水方滋”这一说法中,“庄老”指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先秦时期的“庄老”的道家思想,其指的是在玄学盛行的背景下逐渐形成的玄言文学,特别指的是玄言诗。所以在这里讨论“庄老”同“山水”的关系我们主要讨论的应该是玄言文学和山水文学的关系,涉及到诗歌领域我们主要讨论的是玄言诗和山水诗的关系,而非庄老道家思想同山水的关系。
二、“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这一个论断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玄言诗告退了,山水诗产生了,玄言诗对山水诗的产生起着阻碍的作用。其实从文学史的角度考察前代文学对后代文学的作用,往往是有着双重的作用,玄言诗对山水文学的发展起到的也是双重的作用。
  玄言诗首先对山水诗的发展起着促进的作用。玄言诗中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形式,诗歌借助自然山水的描写来寄托诗人的玄学感悟,对自然景物的描写是为抒发玄学的感悟而服务的。这种采用以玄对山水的审美态度,观照大千世界,在体悟自然中抒发自己的玄学体悟。玄言诗并不是一味的谈玄论道,诗中有相当的笔墨用于写自然之景色,但这种自然之景又不能独立存在,必须依附于玄理的抒发,服务于大道的阐释。但是我们并不能否认在玄言诗中山水描绘的意义,这样的山水描绘无疑增加了玄言诗的艺术价值,更重要的是积累了山水文学的写作方法,为山水文学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甚至有人认为山水文学脱胎于玄言文学,可能论者就是从这里得出这样的结论吧。玄言文学中的山水成分对山水文学的发展提供了美学的借鉴,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很容易看出玄言诗对山水诗的发展起着促进作用。但是玄言诗对山水诗的发展无疑起着另一方面的相反的作用。玄言诗中山水处于从属地位,山水并不具有真正独立的美学意义,虽然有少数的玄言诗中山水描绘优美,和玄理的结合也很自然,但从整体的角度来看,玄言诗中的山水是为了玄理而山水,山水同玄理之间有着明显的界限,这样的诗歌对山水诗的正常发展无疑会起着阻碍的作用,不利于真正发现山水之美,抒发山水之情。
  从上面的论述我们可以知道玄言诗对山水诗的发展起到了双重作用,现在我们把“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放在文学史的大背景下进行理解,来探讨山水文学的发展演变史。从前文的论述我们已经知道此处的“庄老”不是指先秦时期“庄老”的道家思想,而是指的是以“庄老”为内容兴起的玄学之风所引发的玄言文学,主要指的是玄言诗。而玄言诗对山水诗的发展又起到了双重的作用,而不是一个单向的发展过程。“老庄告退,而山水方滋”从文学史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追溯到先秦的道家思想,这种思想为玄学的产生起到了一个思想基础的作用,而玄学的勃兴直接促成了玄言诗的兴起,在玄言诗的发展过程中玄言诗和山水诗又发生了双向度的相互作用,在这个过程中山水文学也得以发展。
三、那么我们到底该如何理解刘勰的原意呢?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用当时的语言解释当时的话语。“告退”“方滋”在现代汉语里的基本意思是消失和产生的。如果用现代汉语的意思理解刘勰的意思很明显这条论断显得很武断。“退”在许慎《说文解字》中释义“却也。一曰行迟”。“迟”于《说文》中释义曰“徐行也”,于此有“减除”“删节”“渐少”之意。由此我们得知“庄老告退”的“退”字并不是消失的意思,而是逐渐减少的意思。“滋”在《说文解字》中释义为“益也,从水兹声”,段玉裁注释曰“凡经传增益之义多用此字,亦有用‘兹’者”。因此“山水方滋”之“滋”在此含义为“逐渐增加”之义,而绝非“产生兴起”之意。
  从文字学的角度考察了“退”和“滋”的本意,我们就可以这样来翻译刘勰的这句话:“玄言诗逐渐减少,而山水诗逐渐增多。”把刘勰的语言放回当时的语言环境中考虑就大体理解了他的本意,然后把他的论断放回到文学史的大背景中,我们就更能清楚刘勰的论断的文学史意义。刘勰的这条论断不仅看到了玄言诗的来源,它来源于老庄思想为基础的玄学,也看到了玄言诗对山水诗的双重作用,在这种双重作用中玄言诗逐渐减少而山水诗逐渐增多,这种变化是文学内部发展的必然。所以说,如果从整个文学史的角度来看,刘勰的论断基本概括了从老庄到玄学,从玄学到玄言诗,从玄言诗到山水诗的发展变化历程,刘勰的论断无疑具有文学史的意义。而回过头来看,从“山水方滋”的时间来讨论刘勰的论断,或者从“山水方滋,庄老未退”的角度来讨论刘勰的论断,这两种研究无疑都是缺少文学史的眼光的,甚至是对刘勰的误解。

所以只有二完全是课本里的,一对课本足够熟悉可以推出来,三就完全靠天命了吧?
还是理解,理解最重要,千万不要死记硬背。比如这里,如果理解了这道题考察的是玄言诗和山水诗的关系论述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然后注意定评,课本里面一个重要人物评价另一个重要人物的话有时间了最好自己去搜论文做一做拓展。不求记住但求理解。 https://t.cn/R2WxdDX

邢斌 :论半夏
作者旁征博引,结合临床效果,说明半夏治疗不寐的用法、剂量、组方和功效。读书为临证之启发,临证为读书之检验,是谓半日临证半日读书也。黄煌教授体质学说列有半夏体质一种,可以与此文相互参考。

 论半夏
半夏化痰,人所皆知。而我以为,半夏化有形之痰效果未必佳,其妙尤在除无形之痰。 

历代医家重视痰证病机,因为“痰之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故痰可于各脏腑、经络为害作祟,所以“痰之为患,为喘为咳,为呕为利,为眩为晕,为嘈杂、怔忡、惊悸,为寒热痛肿,为痞膈,为壅塞,或胸胁间辘辘有声,或背心一片常为冰冷,或四肢麻痹不仁(以上引文见《丹溪心法》)“,除喘咳外,其余见症说的都是无形之痰。

治无形之痰必倚仗半夏,必倚仗二陈汤。而医者多推崇温胆汤,我以为后者方中枳实、竹茹效用平平,除于痞胀、呕吐等有一定作用外,其余无形之痰皆不必用。

因痰与湿皆由津液失其正常的运化而产生,故密不可分,且临床有时难以明确区分,何为痰,何为湿,故我临证每每将二陈汤与平胃散同用,此即古方平陈汤。此方出自《医学入门》卷五,原主治食疟,以及风寒风湿所伤导致的痰嗽满闷。我用平陈汤的思路是发挥两方的优势,协同取效。因为在我心目中,二陈与平胃均为药味简单而效力宏大的好方子。

前述无形之痰的见症虽多,却也难免挂一漏万。故古人索性说“百病皆由痰作祟”,或“怪病皆有痰”了。比如,失眠与痰的关系就很密切。

《灵枢·邪客》云:“厥气客于五脏六腑,则卫气独卫其外,行于阳,不得入于脏。行于阳则阳气盛,阳气盛则阳跷陷;不得入于阴,阴虚,故目不瞑。”治疗的方法是“补其不足,泻其有余,调其虚实,以通其道而去其邪,饮以半夏汤一剂,阴阳已通,其卧立至”。半夏汤即半夏秫米汤,因《灵枢》从“阳盛阴虚”(按,此“阳盛阴虚”自与今意不同)立论,故后世解释半夏汤,亦多从这一角度展开。从阴阳立论,本无不可,但总觉蹈空踏虚,无益于临床应用本方。

唯林佩琴虽不能脱离从阴阳论之窠臼,但尚能直接从痰立论。《类证治裁》云:“盖不寐多由思虑劳神,惊忧怒火,气郁生涎,用半夏汤。半夏除痰而利小便,秫米益阴而利大肠,则阴阳交通而得卧也”。指出失眠多与痰涎有关,而半夏正是除痰之品。

另一张治疗不寐的名方是前曾提及之温胆汤。

温胆汤之名,首见北周姚僧垣《集验方》。该书已亡佚,部分内容为《外台秘要》收载。

《集验》温胆汤即为《外台秘要》所载,书云“大病后虚烦不得眠,此胆虚寒故也,宜服此汤方”,其组成是半夏、竹茹、橘皮、生姜、甘草、枳实。《千金方》之温胆汤主治与药物与此完全相同,唯枳实的剂量不同。

《三因方》有3首温胆汤,其中卷9、卷10之温胆汤是后世熟知、且常用的温胆汤。卷9之方主治与《外台秘要》引《集验》相同,并增补“惊悸”之症。卷10之方主治心胆虚怯,触事易惊,或梦寐不祥,或异象眩惑,遂致心惊胆慑,气郁生涎,涎与气搏,变生诸症,或短气悸乏,或复自汗,四肢浮肿,饮食无味,心虚烦闷,坐卧不安。

《集验》温胆汤在“胆虚寒”上做文章。《三因》温胆汤虽也说什么“心胆虚怯”,但已生发出“气郁生涎,涎与气搏”的概念。可是后世医家仍多从“胆”字着眼。少有像《罗氏会约医镜》那样,直接点出:不寐“邪属痰饮,化之,如温胆汤、导痰汤之类”。其实把温胆汤与痰联系在一起,远比与胆联系在一起,更便于临床运用。

事 实上,温胆汤一定是具有化痰安神功效的(暂且不论是否与胆相关),从其组成即可知。与其组成接近的二陈汤,《医学心悟》就说:“有湿痰壅遏,神不安者,其症呕恶气闷,胸膈不利,用二陈汤导去其痰,其卧立至”。

失眠与痰有关,而半夏堪为大用,前述之半夏汤、温胆汤、二陈汤皆以半夏为主药。陶御风先生的《临证本草》还例举了《肘后》卷2治大病愈后,虚烦不得眠,腹中疼痛,懊憹之方,此方由半夏、秫米与茯苓组成。明·徐树丕《识小录》记载半夏、百部各1两治疗失眠的案例。《冷庐医话》卷3引《医学秘旨》云:“余尝治一人患不睡,心肾兼补之药遍尝不效。诊其脉,知为阴阳违和,二气不交。以半夏三钱,夏枯草三钱,浓煎服之,即得安睡,仍投补心等药而愈。盖半夏得阴而生,夏枯草得至阳而长,是阴阳配合之妙也”。朱良春先生对这一配伍甚为赞赏,认为加入珍珠母入肝安魂,立意更为周匝,可治疗多种肝病所致的顽固性失眠。

半夏配夏枯草治疗失眠之说,我最早就是从《朱良春用药经验》一书中得知。这还是十三四年前之事了,后读书渐多,屡屡见到此说,无论是有关药对的书,还是有关治疗失眠临床经验的书,皆谓此经验出自《冷庐医话》引《医学秘旨》。

按《医学秘旨》一书,系《冷庐医话》的作者陆以湉从杭城书坊中购得。此书乃抄本,题曰西溪居士著,不知何许人也,也不知其书的写作年代。

后我读缪希雍的《先醒斋医学广笔记》,发现在那篇著名的《吐血三要法》中,即有半夏、夏枯草治疗不寐的论述。

书中记载,庄含之久患吐血,其族兄庄一生为其治疗,疗效很好。庄含之除吐血外,还有不寐。庄一生说:“《甲乙经》曰:卫气不得入于阴,当留于阳,阳盛阴虚,故目不能瞑。此之谓也。治法饮以半夏汤一剂,阴阳已通,其卧立至。盖半夏得一阴之气而枯,所谓生于阳而成于阴者,故能引阳气入于阴,而成于阴者为血分之药,意惟此可以治之。乃用夏枯草一两,作甘澜水煮服,覆杯而卧立至。”庄一生虽未将半夏与夏枯草同用,但是他已道出半夏与夏枯草是性质相对的两个药,前者生于阳而成于阴,能引阳气入于阴,而后者成于阴为血分之药。应该视为半夏与夏枯草配伍的源头,或者说启发了后来医家如此配伍。

王学权《重庆堂随笔》认为夏枯草“兼有和阳养阴之功,失血后不寐者,服之即寐,其性可见矣”。此语似从《广笔记》庄含之一案拈出。

此外,清代名医蒋椿田也有夏枯草与半夏的配伍经验,见《重订灵兰要览》。按,《灵兰要览》系王肯堂原著,清人顾金寿予以评订。在“不得卧”一条下,顾氏介绍其友蒋椿田的经验,每用制半夏、夏枯草各五钱,取阴阳相配之义,浓煎长流水,竟覆杯而卧。

这是目前为止,我所了解的关于半夏、夏枯草配伍的一些知识。但是,由于无法考证西溪居士为何人,所以,这一配伍经验的来龙去脉还无法确切地知道。

我在临床常以重剂半夏(30~80g)治失眠,大概已有十年了,最近甚至用到100g。最初曾配伍夏枯草,但后来发现治失眠的效果全在重用半夏,夏枯草并无效验,后遂弃夏枯草而不用。也用过温胆汤,但觉得枳实、竹茹用不用效果好像没有多少区别,遂仅用二陈汤,后合平胃散,并加用菖蒲、远志,定名为平陈宁神汤,取效者颇多。

治失眠为何要重用半夏?其实不仅失眠,凡属痰证用半夏,一般均宜用较大剂量,因为量小效果不显著,而失眠更应用重剂半夏。

吴鞠通用半夏就颇猛。如治秀氏产后不寐,与半夏汤。先用半夏一两不应,次服二两得熟寐,又减至一两仍不寐,又加至二两又得寐,又减又不得寐;于是竟用二两,服七八帖后,以他方收功。又治李某,用半夏汤,姜半夏用二两,效果只是得寐而未熟。痰饮门中又治某人卧不安,未记姓氏,用姜半夏二两五钱。可见吴鞠通用半夏是有经验有教训,有胆有识的。

现代医家中重用半夏者也不乏其人,如万友生先生。其他诸位,我不复记其姓名,因为都是十多年前“随便翻翻”(鲁迅语)的收获。

再说用半夏的指征。我以为痰湿为患甚广,很难以某个见症作为用药指征。我重视两点,一是苔腻,二是口腻。两者有其一即用半夏,并视苔腻的程度而选择适宜的剂量,当然症状的轻重也是需要考虑的。

多年来重用半夏,从未见有任何毒副作用。因为药房未备生半夏,故我未有用生半夏的经验。以上所说者皆为制半夏。

此外,还需提一笔。若治失眠的话,茯苓也宜用大剂,常用30~100g。此经验我忘其出处,似见载于某期的《中医杂志》。后知陶御风先生也用大剂茯苓治失眠。

【本文摘自《半日临证半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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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吴越国钱氏王族“官”、“新官”款白瓷器
白瓷执壶

白瓷官款海棠杯

白瓷官款花口碟

白瓷官款花口盘

白瓷釦银瓜形执壶

白瓷釦银花口盘

白瓷釦银云龙把杯

白瓷釦银大碗

小水注

自唐代中期开始,随着社会经济的繁荣和茶文化的兴起,刺激了瓷业的发展,以南方越州瓷窑为代表的青瓷窑系和北方定、邢、磁州窑为代表的白瓷窑系形成了“南青北白”的制瓷新格局。

定窑是我国北宋至金代北方地区声誉最高、影响最大的窑场,以烧造白瓷为主。窑址位于今河北省曲阳县,因该县在唐、五代、北宋时曾隶属定州管辖,故其境内窑场名曰定窑。明、清时文人士大夫将其与柴、汝、官、哥、钧等著名瓷窑并称,继而又演绎出汝、官、哥、定、钧宋代“五大名窑”的说法。

定窑烧制瓷器始于唐代,北宋至金代达到鼎盛,元代以后渐趋式微。定窑素以烧造白瓷而闻名天下,产品造型规整、胎质洁白、釉质温润,多以刻、划、印花和描金等技法进行装饰,尤以印花装饰最为突出,构图严谨、图案清晰,被后人推为“印花之冠”。定窑除大量烧造民用瓷以外,从晚唐到金代还曾烧造宫廷用瓷和官府用瓷。北宋至金代,定窑瓷产量巨大,影响深远,以致在河北、山西等地形成庞大的瓷窑体系。宋廷南渡后,曾在景德镇设窑,完全取法定器,遂形成了北定与南定之分。唐、宋时期定窑瓷器还曾作为贸易瓷远销海外,在今天亚洲及北非一些国家的古代遗址中,有定窑瓷器标本发现。

1978年11月、1980年7月临安相继发现了吴越国缔建人钱镠父母亲墓——钱宽墓、水丘氏墓,两墓同茔异穴。钱宽墓发掘出土白瓷十九件,其中有十五件精细白瓷,器型有碗、碟、壶、杯、盘,器物内外满釉,釉色白中泛黄或白中闪青,胎质洁白致密,胎体轻薄,瓷化程度较高,器物素面,除一件无款外,其余器物外底皆行刻“官”、“新官”款识。水丘氏墓出土随葬白瓷十七件,皆制作精美,造型轻盈别致,釉色莹润明亮,胎体极薄,透光性极好,富有脱胎之感,胎质精细洁白,瓷化程度相当高,器物外底亦刻“官”、“新官”款,且器口、圈足大多鎏金银釦。

钱宽水丘氏墓出土的白瓷器造型丰富、品类多样,具有以下特点:(1)器物多带款识。钱宽墓出土白瓷多落“官”款,水丘氏墓多落“新官”款。(2)器型风格鲜明。以瓜、花为题材创意,皆以素面呈现,通过简洁的模压、线条压棱、等距内凹等工艺造型,形制生动,构思精妙。(3)器形规整、品质上乘。白如雪、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胎骨坚实而致密,釉面滋润而匀净,其质量和造型炉火纯青,代表了晚唐定窑产品的最高水平,堪称薄胎瓷生产的巅顶之作。(4)器物用途明确,实用性强。碗、杯、碟、壶、注或为饮具,或为食具,皆为日常饮食用器,器物规格与实际用途相符,当为主人生前使用之物。

钱宽水丘氏墓白瓷器的窑口认定和烧制时间。钱宽墓志载:“有唐乾宁二年,钱府君以寿薨于临安茅山衣锦……,年六十有一。光化三年庚申十一月己酉始卜吉于本县义成乡清风里之南原也。”说明钱宽卒于唐乾宁二年(895),窆于光化三年(900)。水丘氏墓志载:“子镠今镇海镇东两军……九月四日薨于浙西府。”《钱氏家乘》记:“天复元年辛酉九月四日王妣秦国夫人水丘氏薨于杭州大都督府。”“王父宽与夫人水丘氏合葬衣锦南乡清风里之南原。”文献记载与墓志可辨识文字基本一致,说明水丘氏卒于唐天复元年(901),并于是年与钱宽并葬于衣锦南乡清风里。这就明确了钱宽墓随葬的白瓷器下限是公元900年,水丘氏墓随葬白瓷器的下限是公元901年。《钱氏家乘·武肃王年表》记:钱镠生于唐宣宗大中六年(852),唐咸通十三年(872)从军。唐乾符四年(887)授镇海军副使。光启三年(877),因平定浙东观察使刘汉宏而授杭越管内都指挥使、上武威大将军兼杭州刺史。景福二年(893)授镇东镇海节度使、浙西道观察处置使、润州刺史。乾宁二年(895),钱镠奉诏剿灭董昌,唐昭宗赐铁券以示褒奖,并敕授检校太师、定乱安国功臣。后梁开平元年(907)受封吴越王。龙德三年(923)封为吴越国王。钱镠以三十五年的戎马征战、平定两浙战乱,创建吴越国。僖宗光启三年(887)以后钱镠逐步被中原皇室赏识和倚重。由于当时浙江乃至整个南方地区并不具备烧制如此高质量白瓷器的条件,因而其烧造窑口、烧制时间、钱镠拥有这批精致瓷器的时间就成为了学术争讼的悬谜。

为破解这些问题,我们从以物证物和科技检测两个方面加以认识,一是研究分析钱宽夫妇墓出土的“官”、“新官”款白瓷器的造型、纹饰、胎体、釉色、烧造工艺和字体款式特征并与各地出土的“官”、“新官”款白瓷器作比较研究,从形和色上确定其为晚唐时期定窑烧制的产品。二是采用无损成份分析法对瓷器的胎釉成份作半定量检测,用成份微量元素的构成,科学界定其为北方窑口产品,且数据含量与定窑产品相吻。对钱鏐获得这批白瓷器的时间和瓷器的烧制时间我们也作出了相应的判断:钱宽夫妇墓“官”、“新官”款白瓷器极有可能是中原皇室赐予钱鏐的物质奖赏,也即是说钱鏐拥有这批珍瓷的时间是在唐乾符四年(877)至唐天复元年(901)之间短短的二十几年间,其烧制时间亦基本可确定在此期间。

“官”、“新官”款的涵义和钱宽、水丘氏墓白瓷器的金银釦。“陶成先得贡吾君”,宫廷用瓷是古代瓷器生产时代水平的标志,元代以前国家尚无专门烧制御器的窑场,唐代宫廷用瓷源于民窑,采用的是自下而上的贡奉和自上而下的派造两种形式。窑口烧制的大部分产品作为商品用于民间销售,至精至美之瓷才能作为贡品进奉朝廷。譬如作为南方最著名的青瓷窑口越窑,从唐代开始就不断地向宫廷进贡“秘色瓷”器,五代时期越瓷输贡不绝且数量巨大。宫廷用瓷的另一种形式是窑场受宫廷指派烧制瓷器,钱宽、水丘氏墓出土的“官”、“新官”白瓷就属于这种以派造方式烧造的产品,唐代的定窑、邢窑、越窑、磁州窑都曾为皇室以这种方式烧造御用瓷器,但它们均不是官窑,而是官派民烧或官监民烧。钱宽、水丘氏墓出土的白瓷器“官”、“新官”款同出,说明唐代执行官样标准制度上的不同,即“新官”新标准是相应于“官”旧标准而出现的。钱宽墓白瓷以“官”款居多,水丘氏墓则以“新官”款为多,两墓出土的白瓷器器型、纹饰、胎质、釉色上似无本质的差异,当是同一窑口、相近时期制作的产品,只是烧制具体时间上略有先后而已。国内有准确纪年墓葬“官”字款白瓷最早为唐景福二年(893),水丘氏墓“新官”款的出现,也不晚于天复元年(901)。水丘氏墓出土的十四件器物在口沿、足沿、流、钮等部位作鎏金银釦,而晚唐定窑瓷器的装烧工艺采用的是匣钵仰烧,与宋代采用的覆烧工艺迥然不同,非“芒口”,不加金银釦也不影响其使用,器物多釦的成因:一是延袭皇室崇尚金银器的传统,在唐金银尚不作货币流通,而一直为皇室及权贵制作器物使用。晚唐瓷业的空前发展,仿金银器造型薄胎精细白瓷的烧制直追金银器的现象也随之产生,在精白瓷上嵌釦金银,无疑是金银器与白瓷器产品融合的产物,为珍贵白瓷器再赋予更高的附加价值取向的结果。二是在晚唐“南青北白”的瓷业生产背景下,钱氏王族拥有中原皇室赏赐之物,既稀罕、也极其珍贵,在获得这些制作精湛、造型优美的白瓷后,采用金银釦工艺,对其做了加工,以显殊荣和奢华。考钱宽水丘氏夫妇墓以降经发掘的多座钱氏王族墓,随葬器物均未有精细白瓷器的再现,也说明“官”、“新官”款白瓷器绝非吴越国钱氏王族易得常用之物。三是在珍贵瓷器上加釦金银是吴越之地的一项特殊技艺,晚唐时进贡中原皇朝的越窑秘色瓷就有了这项工艺,钱氏王族将这项工艺发挥到了极致,三世五王将秘色瓷择作方物并加金银釦源源不断地向中原朝廷进贡。

钱宽水丘氏夫妇“官”、“新官”款白瓷器的特征。钱宽墓出土的十九件白瓷器中除一件执壶无款识,一件碗落“新官”款外,其余十七件均落“官”款。水丘氏墓出土的十七件白瓷器中除一件瓜棱执壶、一件花口碗、一件水注无款识,一件釦银瓜棱执壶、一件海棠杯、一件葵形花口碟落“官”款外,其余十一件均落“新官”款。器物落款的位置都在器外底,均为行书体,除钱宽墓出土的四瓣菱形花口盘呈阳刻“官”款外,余皆阴刻。

从刻字工具来看,分两种,一种较尖细,字迹细深而有力,钱宽墓的“官”款花口碟,水丘氏墓的“新官”款花口碟、盏、托和“官”款执壶皆以此类划刻工具题款。另一种工具较圆钝,运笔圆润而饱满,钱宽墓、水丘氏墓的“官”款海棠杯,钱宽墓的“官”款菱形花口盘均以同类工具落款。从刻写笔法来看,题刻出自多人之手,钱宽墓、水丘氏墓出土的“官”款海棠杯、“官”款菱形花口盘,笔法相同应出自一人之手。钱宽墓、水丘氏墓出土的“官”款花口碟,明显带有两种不同的书写风格,当非一人所为。水丘氏墓出土的“新官”款云龙纹把杯、杯托、“新官”款花口碟,不仅书写风格相同,笔法一致,甚至于直书“新官”两字的布局上均呈现出“新”字靠左,“官”字靠右的特点,故可断定为同一人题款。所有款字皆系器物成型后,施釉前题刻。题刻款识风格是研究器物烧制窑口的重要途径之一。

钱宽水丘氏墓出土的“官”、“新官”款白瓷器的制作方式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轮制坯体,碗、壶、注、碟等器物的内外壁均有清晰的旋纹。另一种方式是模制,钱宽墓出土的“官”款菱形花口盘,钱宽、水丘氏墓的“官”款海棠杯,水丘氏墓的云纹把杯均体现出模制器物的典型特征。

钱宽水丘氏墓出土的白瓷器多仿唐中期以前流行的金银器皿,钱宽、水丘氏墓的海棠杯、连托把杯、执壶、菱形盘、花口碟等,在造型、纹饰、装饰技法上或多或少地带有模仿金银器的痕迹,是运用瓷器制作不同材质同型器物的工艺创造。

水丘氏墓出的“官”款葵形花口碟与钱宽墓出土的“官”款葵形花口碟型制相同,皆为十瓣花口,但水丘氏其他“新官”款菱形花口碟,均为十二瓣花口,工艺上“新官”款白瓷碟比“官”款白瓷碟更精致,器型更规整。

如同秘色瓷研究一样,定窑白瓷的研究在学术界亦存在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如定窑的创烧时间 ,定窑的分期研究,“官”、“新官”款瓷器的产地含义研究,定窑的装烧方法研究,定窑覆烧工艺的研究等等均未得出最终的结论,而钱宽水丘氏墓出土的晚唐时期的定窑白瓷器无疑为上述课题研究的破题和深入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实物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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