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叙事的逻辑该以什么方式展开

“Return to dust”大概能译成“尘归尘土归土”,它同时也是入围72届柏林电影节影片《隐入尘烟》的英文片名。“入围”这一关键词是我选择看它的主要因素—我本人虽然看很多烧脑或不烧脑的商业片,但更喜欢仔细看一些小众的文艺片,且不分国籍。比如我看过不少first青年影展的片子,看过钟孟宏的《瀑布》,也看过赵婷的《无依之地》(Nomadland/拿了78届金球奖的奖项)。
说实话,《隐入尘烟》不算坏。如果倒退许多年,或者说能看到什么影子的话。曾经有许多类似题材或背景或叙事的底层故事。比如贾樟柯(之所以提贾先生,因了“致敬或模仿“痕迹)。比如那些在外面拿了奖项但在国内并不能登上大荧幕拿到排期的归类为文艺片的影片。
请注意,在上一段我用了“如果”这个词。
事实上,就我本人看来,我不太清楚李睿珺导演想要表达什么,或者说他的底层叙事逻辑是什么。贾樟柯导演从最开始的《小武》们,也慢慢拍了《24城》这样的片子。当然这有他阅历的影子,有他叙事的逻辑,想表达的东西,但同样留下了时代这部列车不断前行的烙印。
是的。现在是2022年,距离1982年或者1992年越来越远了。时间能改变许多。
我是粗浅的,没有经历过影片中那种状况,所以无法说它的叙事背景存在不存在合理不合理。但我想,在2022年的今天,真的要用这样的底层故事吗?它到底有多少真实性,或者故事本身能代表多大的声音,以至于这种反差足以表达出人文关怀或那声呐喊。
而且窃以为,即便各大影展,对于这类题材的中国电影应该也“审美疲劳”了吧,抛开politics因素不谈的话。
底层作为任何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它一定是存在的,也一定需要发出声音。但相对于《隐入尘烟》这种过于狭窄(我个人的认识)的选择,或许有更加好的故事线。
毕竟这个社会还有很多人辗转在城乡之间,挣扎在生存与生活之间,漂浮在繁华的尘埃里,或彷徨或无助或奋力向上想看见想触到想拥有那束光。
比如骑手,比如厂工,比如群租的写字间白领。他们的故事,或许更能让人心动。毕竟,当观影主力群体已经开始向八零九零后转移的今天,引起他们共鸣的,或许不是一成不变的张掖那片贫瘠的农耕土地。“一成不变”的意思是导演设置的故事背景没变,如果你讲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苦情故事,不该把人物装进四十年后的今天。四十年过去了,真的一成不变么?
我以为隐入尘烟是个好故事,但如果用影片的方式表达出来,放置在当下的宏大场景中,它的底层逻辑似乎很难站得住,很难引起真正的共鸣。至于表达,更是因人而异。
现在我想说《无依之地》,我在前面做了铺垫是有原因的。《无依之地》大概是去年初看的,具体剧情不剧透了。之所以提起它,是我在看《隐入尘烟》时想到的,不自觉的代入了。同样是底层故事,或许那种表达方式,更能引起思考罢。当然它讲述的不是中国的故事,而是美国的。
而提到的《瀑布》(我国台湾省),叙事放在了疫情这一全球共情的时代背景中。也是底层故事。但显然它区别于杨德昌们的片子,比如你看过《一一》的话,你会有同感。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时间推动社会进步,时间也推动影人升级。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或许作为第N代导演,也该合着车轮卷起的尘烟共舞,而不是仅仅停留在逝去的某一个点上。
很少为了一部片子敲字了,这一次,很冲动。
2022/09/16午夜

好家伙,真没想到这辈子我还有养彼岸花的一天呢
背后的故事比较复杂:因为春天的时候我养死了发财树,那段时间很流行养郁金香,所以朋友送了郁金香球给我。但当时花期已经过了,我埋在土里也不开了是个哑球,懒得扔就搁着了,想起来就浇点水。没想到过了半年突然开花了!但不是郁金香而是彼岸花!卖家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啊……算了看看这贫瘠的土地,能活下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月亮代表我的心][月亮代表我的心]

全网都在看《隐入尘烟》,我每次看还是忍不住会流泪

从开始看到结束,没有一丝觉得人物卑微,驴圈肮脏,反而是敬佩!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敬重,两个黄土地上亿万农民中最不起眼,老实到如一粒尘埃的一对中年残障夫妻,就这么在平庸中努力活出了尊严,活成了干净的生命!没有因苦难而使灵魂蒙垢,没有因卑微而使生命廉价;就那么坦坦荡荡无愧无欠的活着,别墅因此亳不起眼,宝马车因此全被忽略;什么是生命意义?不是出身,亦不是钱财!能让生命有光彩的,就只有生命自己!哪怕小如烟尘,哪怕隐入荒丘,这世间,生命即己来过,就己足够!

电影里有个片段,他一辈子只吃过这一个鸡蛋,却是为了压下农药的苦,看到这,好像是拿了一把无形的刀在扎你的心,隐隐作痛。却又有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贵英从未出现,有铁会一直是那个有铁,一头驴、一块地就是他的全部。后来贵英来了,她就是一道光,照亮了有铁的全部生命。在写满心酸贫瘠的日子里,即便历尽各种磨难,嘲笑跟冷眼,即便生活在尘埃里,有铁看到了贵英之后,依然看到了生的希望。

有铁在贵英的手上印小麦花,有灯光孵化小鸡的指向照亮了四壁。一砖一草的搭建自己的家,贵英拖着残疾的身体,怀揣着热水在他归家的路口,等到被黑暗和寒冷吞噬,如此纯朴而铸骨的爱,从不需要千言万语!

往往最正的感情就像“铁“一样牢固,就像“鹰”一样温暖!但悲剧就是把最好的东西撕碎给你看,这一切都在贵英失足落水之后戛然而止。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光亮了又灭了。

有铁撕掉墙上的喜字,挂上贵英生前结婚时唯一的照片,卖掉了所有的粮食,还完了所有的债,放生了跟着自己大半辈子的驴,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全剧不说苦,,却苦无处不在,全剧不谈爱,却爱到骨髓。有人说这不是爱情,但比爱情更大,更动人,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代人弄脏了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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